兩性居然撞正係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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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埋下禁果
今日係星期幾？

手機一樣係冇新訊息。Asso畢業之後我轉左手機號碼，一嚟冇乜朋友會搵我。二黎想同某個人斷絕聯絡。

嗰個人就係我個Ex Desmond， 公屋仔一名，價值觀同我可以話係兩個世界。

我鐘意一個人多，但人嘅內心深處都係一座孤島，有時都會覺得悶，所以有人同我講嘢我都會幾開心。Desmond 雖然唔算唔係咩靚仔，但佢氹氹吓就氹左我同佢一齊啦。

平時我會係港島啲餐廳試下唔同野，sem break又會去下旅行咁。有時間我會睇書，仲有研究吓新菜式，煮下飯咁。佢就食嘢就來來去去都係食茶餐廳，冇出過外國。住公屋仲要乜嘢興趣都冇，冇錢學呢樣玩果樣，連買本書都話貴，哂錢。







我好快就覺得佢份人好悶，同佢冇話題。那兒來的自信，咁嘅質素居然會想同我一齊，所以我就提出分手。

不過因為我哋係同一個圈子，返學成日見到，所以分手後都唔會搞到好大件事、表面上都幾和平咁。

但係……

有次放學我行樓梯個陣，佢追上黎同我講：「我功課上幫咗你咁多，你比我搞下都好正常。」

WT_？？





我有七分驚恐三分意外。以我所知佢都係一個幾自戀嘅人，佢曾經講過覺得自己叻過好多人。仲成日都覺得自己好靚仔。「你以為自己係邊個。」

Desmond咁嘅質素嘅男仔，都係慳啲啦⋯⋯同我一齊過都執到啦。

之後香港爆發疫情，唔需要返學。畢業之後，我諗呢世都應該唔會再見到佢啦掛……   

第二章、摘下禁果
香港地，女少男多，男人見到女，有殺錯冇放過，正常正常。

通常埋我身啲男人都係睇外在多，佢哋會係咁問我啲私人嘢。所以有時反而唔係咁想俾人鐘意我，想自己一個。可能你會覺得奇怪，咁我只能講，每個人都有唔同嘅故事。

我會鍾意聽人哋嘅故事，多過人地對我有興趣，然後不停咁問我野。

真係悶。

好想有人陪下同我傾吓計。想聽下人哋嘅故事。







Daddy已經出咗去返工。自從daddy同阿媽離婚之後，屋企啲家頭細務都係工人打理。我食住工人煮比我嘅頹爆炒烏冬。有啲掛住出面嘅嘢食。一時間又點搵人同我出去食呢？

或者其實我玩下交友app，總會有人會想約我出去。但係啲人實chur我，係咁問我嘢，查家宅咁。

突然間我就諗到四個字: PTBF。

咪住先，我話晒都唔差，點解要走去叫鴨？但唸到我可以用錢去買一段我可以控制到同埋舒服嘅關係，我又心思思想試下。

Google:






"ptbf”

"ptbf telegram”

我按落去嗰個tg group度，發現今日都已經有十幾個男仔留言。

啲留言不外乎都係話自己係肌肉男、按摩師、可以上酒店之類。呢種人應該都只係想又食又拎多。

我只係想搵人食個飯。女人係感情行先嘅生物。

我搵返之前啲留言，好難先搵到三四個睇落正正常常嘅人。

...
「你有咩底線？」
「冇啊。哈哈????」
呢個唔啱。







「你有咩plan」
「行街食飯曳曳」
No thx.

「可唔可以介紹吓你自己」
「175cm 50kg 可行街食飯，價錢你定」
自己都唔知自己值幾多錢。你敢講自己係專業？

有時Desmond會令我諗起歌舞伎町嗰啲男公關。






嗰啲男公關多數都唔係咩靚仔，佢地一字排開，超級有自信咁樣，之後同同學share返先知佢哋係想拉我上佢哋舖頭坐低。

佢哋份工作係可以搵到好多錢,樣貌當然係其中一個因素,最緊要係講嘢能力，識得察言觀色，同埋點樣去包裝自己。

包裝始終係包裝，一個人幾咁識講嘢，幾咁識氹人都好，始終都只係一個面具,面具下面任何野都不值一提。

我唸下海做呢啲工通常家庭背景都唔會話好得去邊，就好似香港啲Ptgf咁，有啲就欠債、有啲又話離家出走、有啲就買名牌……掛。

「有冇相？」





睇完相又係啲偽韓look，不時散發住一種寒酸味。
都係不了。

乜原來搵個啱嘅都咁難。

突然個group有個new message
「即出！九龍或者港島 PM」

「$100/h 行街食飯」
張相係普普通通嘅男仔樣，即係我返學平時會見到嗰啲樣。

呢啲樣如果唔靠把口應該都冇乜客。
可以一試。

「1.唔好掂我





2.唔好問私人野 ok?」

「ok」

「我哋約一陣12點喺xxx餐廳ok?」

「好，一陣見呀！」
有新「男朋友」，但係腦海入邊又會不知不覺諗起一路以黎令我憎厭嘅人。希望籍著同「新歡」一齊，就可以忘記佢地。

同Desmond一齊 之前我仲有幾個Ex。我自問係佢地面前唔港女、唔公主病。但到頭來⋯⋯原來人地只係覺得我後生妹比較easy，一齊冇耐就成日話想同我搞嘢。

就連朋友，畢業後都只係想sell我嘢。

或者依個世界就係咁多player，又或者係我遇唔到好人。

會唔會係我太唔港女，所以先比人覺得好似好好呃咁？



腦海入邊偶然會浮起呢句話，「你同我上床當交補習費啦。」兩年前我考DSE之前，我鐘意過嘅學長咁同我講。

可能對佢哋來講，我只係一個入世未深嘅靚妹。

「男孩子總當每個少女容易騙」

今次會係最後一次唸佢地。我嘅嘴角微微上揚。

估唔到咁樣會令我覺得有少少興奮。



今次呢段感情，就由我去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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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嘗禁果
因為唔想俾人覺得我好好呃咁，所以我無耐之前就開始買名牌。將自己包裝到好港女咁。

今日我着嘅衫係一件酒紅色lace上衣配黑色百摺裙。我將所有要帶出街嘅嘢放喺我嘅 黑色Gucci Marmont 手袋。寬22cm嘅手袋對只有155cm嘅我黎講就岩岩好，如果用更大嘅手袋，就只會俾人覺得我更細粒，呢啲反效果要避免。

之後我戴上Chanel耳環。鞋我就打算著對新買嘅YSL黑色凉鞋。佢係我咁多對鞋入面設計最特別嘅一對。我打開鞋盒，鞋跟上面YSL三個字隨即映入眼簾。



點解女仔會買名牌？就算係打份萬零蚊嘅月光族OL，都總會有個名牌手袋看門口。







有人話，係因為女仔想藉住個袋去吸引返買得起手袋比自己嘅男仔。當你見到一個身上著名牌嘅女仔嗰陣，再望下自已件Uniquo tee，你仲夠唔夠膽上去抄人牌？

另外，嗰種距離感會令到你覺得:佢唔係小妹妹啦,唔係咁容易氹。如果想同佢有進一步嘅關係，有可能要請佢去高級餐廳食餐飯、買啲名牌野比佢先得咁喎。

男財女貌，係全世界都通行。男人鍾意靚女，女人想識有錢人。

男性睇女性能夠生育的表徵，而女性係看重對方養育後代嘅能力。

各取所需而已。

見離出門仲有十幾分鐘，我又睇下書。

今日我睇嘅書係《人能自主選擇以負擔道德責任嗎？》。呢本書列出咗好多哲學家唔同嘅睇法，並且簡單咁說明。

今日我睇到《幸福》呢一章。

「大地上的一切總是變動不居，沒有東西能擁有始終如一的形式。」

盧梭話，今日令我地感到幸福嘅事物，或者聽日就唔可以令我哋高興、幸福啦。







既然人有做到接近等價交換，男女之間各取所需嘅時候，咁我想要幸福啦嘅時候，要付出咩嘢？

「$100/h 」

或者今日我就可以買到短暫的幸福？

我搭的士去咗一棟商業大廈，個度好似每層都有一間餐廳。私隱度都唔錯。晚市最低消費1200 per head。之前同daddy啲朋友一齊食 Omakase. 覺得質素都OK。

間餐廳午市都有omakase， 不過我唔會諗住請「男朋友」食咁貴。呢度叫一個餐都貴過佢啲鐘錢。

「我到咗啦，著深藍色衫。」
我搭lift上咗去8樓之後，就見到已經有一個人喺門口等。

酒紅色同深藍色係對比色。係咪代表着我哋喺相反嘅人？

「Hi」

「你係冰冰？你都肚餓啦，我哋快啲入去食嘢啦！」

佢伸手示意我向前行。

你肚餓咋？我食完早餐冇耐。

「ok」唉，是旦啦。







我賦予佢一個冷漠嘅回應，可能係因為我唔知道應該點樣同「男朋友」相處。

冰冰係我tg是旦作嘅名，既然我俾唔到人冷冰冰嘅感覺，而被人覺得好恰嘅話，咁至少個名要係咁。
佢個名，Ricky， 應該都係假嘅，不過唔關我事。

我就係要假嘅嘢。

我地各自叫一個Lunch set。呢一餐，只有食物係真嘅。咁樣就ok。






「我依家好想出去大大聲咁講，我女朋友好靚呀！」Ricky打開咗話題。

好膚淺呀，只睇樣。我決定玩下佢。「你依家即刻出去大叫啦。」

「我點會掉低你一個自己走出去呢。」

我唸唔到點回佢，就係咁成餐飯俾佢牽住走。

「我喂你呀…都係唔好，你都唔肯俾我掂。」






「你唔掂我都餵到咖。呀…」

唔知點解望住佢餵我，啲野食好似特別好食咁。

「係呢，你平時有咩做？」我回過神來。

「我仲讀緊書呀，黎緊讀year3 ，呢排想搵少少學費咁囉。你多啲約我呀！」佢一樣係滿面笑容。

「睇下點。」今次我話返事啦掛。

「你唔理我，我會好傷心咖…其實我要搵多啲錢交學費⋯⋯」

學費有幾貴呀，就算讀緊書比唔起，都可以問政府借住先，畢業後慢慢還㗎嘛⋯⋯

不過是但啦。我同佢只係客人關係。我唔需要付出任何關心。






「Take care」我最後塞咗二百蚊俾佢。

「多謝你呀。下次見。」

唔知會唔會有下次呢，我報以一個微笑。

我望住眼前人來人往嘅街道，呢個城市到底可以承載幾多人嘅夢？


第四章、美女與野獸
「聽日我有船P你去唔去」番到之後屋企Daddy whatsapp咗我。

「唔去」

「我朋友帶咗日本生果同埋生蠔。」

「ok」

自從daddy同阿媽離婚之後，就好少係屋企。有好多時返到屋企都成身酒味。唔使講都知晚晚有活動。



由於我地本身都好少見面，我同佢之間都基乎冇嘈過。關係唔算太好但又唔會差。

今次隻船都係佢個朋友阿浩嘅，唔算大，一行入室內就有張沙發，夠五六個人唱K。再行入少少係兩張枱，夠十幾個人坐。再入啲open kitchen同埋兩間套房。房入面有一個浴室，同埋一張好大嘅床。

唔好以為船P一定係淫P，如果係嘅話daddy都唔會叫我黎。大家志在一齊吹下水，唱k同落水玩。

而daddy個朋友​​阿佳係開餐廳嘅，有時佢會帶啲市面上好難買到嘅嘢新鮮嘢食俾大家。我就係為咗呢樣嘢而嚟。

我坐係隻船嘅上層，任由海風吹亂晒我及腰嘅長髮。



daddy仲有佢個朋友阿浩同阿佳三個人各自帶咗一個女仔上黎吹風。

阿浩同阿佳佢哋兩個都係爹哋啲老友，有時食飯都見到佢地帶埋老婆一齊。船上其他人我全部唔識。

我地7個人就係度傾下計。啲女仔就介紹下自己咁。

Daddy隔離個女仔叫Lindy，自稱係大學生。整容樣。

阿浩同阿佳條女分別叫Elsa 同Milk，自稱係兼職model。



Elsa個名一聽就覺得好公主，再望一望佢個樣，又的確係有啲串嗰啲港女樣黎，但又係大老板會鍾意嘅類型。

Milk就人如其名，一路講嘢一路晾住對F Cup大奶係枱，仲要托住個頭，好似影緊寫真咁。話唔定阿佳間餐廳會到用佢啲奶。

Milk係女人都會覺得正嘅類型。隻船行緊個陣啲風特別勁，有時啲海風吹過，我居然會望住佢對浪下浪下嘅波。

「黎黎黎影張大合照！」阿傑大聲叫哂所有人落去。

通常阿傑係搞手，負責請一大堆女model。班Model一早已經換好晒三點式泳衣，個身就嚟彎到90度咁擺定個pose。佢哋有啲泳衣仲要淨係遮到粒點。

我即刻趁機離開現場。雪櫃入面嘅日本水果同生蠔等緊我。

阿浩同阿佳都過咗黎一齊食。話唔定佢哋係驚張相流出，俾老婆見到就大鑊。

「我們身邊的一切都在變化，就連我們自己也在改變。沒有人能肯定明天是否還會愛着今天所愛的事物。」







今日佢地「愛」嘅「女朋友」Lindy， Elsa， Milk....一切都係假嘅。

對於做生意需要係唔同場合social、玩開女嘅男人嚟講，佢哋只係一張張卡片。就好似細個嗰陣會收集嘅遊戲卡片咁樣，朋友之間都係度收集，互相比較大家嘅卡片，如果冇嘅話可能會同你少啲話題、甚至從圈子裏排擠出去。  

今次個party我請下你上船玩，你幫我請返女model搞氣氛，都係一種交換。

工作以外，佢哋有個真嘅老婆。

我呢？我可以有真嘅男朋友嗎。
我大大力咁樣咬住日本蘋果，清香嘅嘅味道瞬間係我口入邊揮發。反正食完都未必會諗到答案。不如珍惜下而家食緊嘅蘋果。食咗先講。

我毫無猶豫地伸手再喺雪櫃拎多一個蘋果。

今次呢個蘋果我會好似上一個蘋果咁樣慢慢咁去品嚐嗎？依家嘅我只會覺得我食緊一個蘋果。既然咁好嘅蘋果到手啦，咁梗係食咗佢。唔好唸咁多。

雪櫃仲有大把嘢食。我拎咗盆生蠔出嚟。搵隔離個靚仔行船幫我開生蠔。

雖然佢係一個靚仔，但睇完轉頭幾日應該就會唔記得佢係咩樣⋯⋯我有咁嘅感覺。







有啲人影完相就過黎一齊食，有啲就落水玩。

Lindy都過左黎。佢係口水怪黎，一坐低就開始講野。

女仔之間都係講吓美容經呀、襯衫、行街打卡之類。一講起呢類話題旁邊嘅人就會覺得我地好啱key咁。

「我最近想走H記café呀，下午茶set要兩位起，不如你同我一齊去呀。」

「ok呀。」香港好多餐廳都唔太鐘意一位客人入去，尤其是係唔俾搭枱或者唔會有「面壁位」嘅餐廳。所以我一個人入去呢類餐廳都有種莫名其妙嘅壓力。     
  





就係咁我地交換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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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美女們的下午
「Hi， 咁早呀！」著住白色連身裙嘅Lindy拎住 Lady Dior手袋同著住J'ADIOR 淺藍色露跟高跟鞋。

「女，一陣6點鐘返黎。今晚唔使飲好多。準時」Lindy嘅電話傳黎一把老女人嘅聲。

「得得得，知道。」

正當我腦海都係問號嘅時候，佢搶先一步問我。

「係呢，你一唔一齊返？」







「返咩？」應該唔係想賣我掛……

「二千六三個鐘，tips另計。咩你之前冇返過咩。」

「冇，係做咩咖。」雖然我冇唸住返工，但我都幾分好奇著得咁靚嘅Lindy一陣去點樣嘅地方返工。

「都係同客傾下計，玩下遊戲咁囉，有時輸咗要飲好多咖。仲有如果個日冇客揾就冇錢咖啦，慘過做Ptgf。勝在唔洗見光，唔怕撞到熟人。仲有啲客通常係做生意，有錢啲。之前係船P撞到你，以為你同我係同行tim。」

「Er…我暫時都夠錢洗，唔洗啦。」我一路玩弄著我嘅Cartier手鐲，一邊口窒窒咁回答。






「睇得出嘅，你隻鐲都等於我半個月人工。邊個送咖？你就好啦，我都冇客送俾我呀！」佢握著兩隻掌拳頭放係眼度，做個喊嘅手勢。

咁啱waiter過黎，可以唔使答佢個問題。

我地點左個下午茶二人套餐。Lindy再點咗兩支酒。

「喂喂喂，咁早就飲酒？嗱我唔飲咖！」 我望住佢一啖榴槤卷一啖酒。

「冇人叫你飲呀。」佢講完之後又倒咗一杯酒，唔洗五秒飲完。喂喂小姐唔係果汁呀!






「你醉咗一陣點返工呀？」我唔想一陣抬人走。

「返少一日又唔會冇錢洗嘅。」佢個頭拎咗去左邊。

「總之你唔好飲咁多啦。」

最後佢食緊糯米糍個陣就醉到訓咗。好彩酒店仲有吉房可以俾佢訓。

「Cyrus…你話同我結婚咖…」

Daddy？…唔係掛…

佢突然間攬住我，隻眼半開半合咁講「我真係好鐘意你。」跟住就咀咗埋黎。
  
「每次見到你搵其他女仔玩，我就唔開心！唔想再返呀！」係啦係啦，呢下你唔使返工啦，開心未呀。

Lindy比我想像中大力，我冇辦法推開佢。我就咁被佢強吻。Lindy個身有些許尼古丁夾雜著不知名香水嘅味道，或者呢啲就係所謂嘅風塵味。







其實望著佢精緻嘅面孔，無論近睇定係遠睇，都係一種享受…同Elsa串柒柒個樣根本冇得比較。佢個波就係貼著我個波咁，或者呢個就係令到我地冇得再親近嘅証明…如果係大波Milk 嘅話，距離就唔會好似同Lindy咁近……

Stop！Stop! 我唔係鍾意女仔咖！

正當佢打算伸手入去我條半身裙個陣，我趁機推開咗佢。Lindy成個人大字型咁瞓係床上面，好攰咁樣，好快就訓著咗。

Lindy，你對Cyrus嚟講只係一張卡片。我知道，呢段所謂嘅愛情係唔會成真。


第六章、蘋果
人始終需要一個感情嘅出口。為咗消除剛才混亂嘅思緒，我打開咗個PTBF tg channel。據聞如果成日約同一個人嘅話，會好易沉船，所以我決定約下新男仔。

「我著軍綠色褸啊應該好易認嘅。」

好自信咁喎。我係旺角地鐵站E出口， 一眼望去已經有幾個著軍綠色褸嘅男仔。

說白了，每個人也曾經以為自己很獨特，但是只不過是世界的一粒塵而己。轉個頭之後隨時連樣貌都已經唔記得。

「我用緊白色大袋」



軍綠色褸嘅男仔。其中一個係揹著白色大袋，而個位係…

Desmond! 唯獨係ex，係一個化咗灰都會認得嘅存在。

我地視線對上咗一秒之後，我就掉頭走了。由於地鐵站太多人，加上佢有俾我更多身高上嘅優勢，所以佢好快追上並且捉住咗我。

「唔好走，求下你。」

當初同佢一齊，好有可能都係發自母性嗰種可憐人嘅心情。我問「咩事，你想點。」



「呢度太多人，我地去一個地方好嗎？」

我當然唔會帶佢去Cafe啦，佢呢個人，食咩都得啦。我地去咗以前一齊食過嘅茶餐廳。

「畢業之後我一直都搵唔到工。雖然係Asso畢業，但出路一定比中學畢業多!屋企人都係咁講咖，而家都唔知點算。」

「你咪可以好似咁樣做下part time boy friend 先囉。搵唔到錢咩。」

「唔得呀。疫情底下真係冇咩客⋯⋯你可以借少少俾我嗎？」



香港地點會咁易餓死人？我摸著我嘅粉紅色Chanel flap bag。我知道，我唔可以心軟。

「你搵個富婆包你啦，唔好煩我。」

「其實我以前都試過，不過只會俾人包一兩個月就完⋯⋯你幫下我啦，借少少就得啦，一係咁啦，你想幾時約我都得。」

「鈴鈴⋯」係一個whatsapp call

Lindy?個icon 的確係佢…

「Sorry呀，我女友打嚟，我出去聽一聽先。」

我趁機埋單之後，衝出門口，截咗一架的士。「你想幾時約我都得」真係那兒來的自信。

「Cyrus…你話同我結婚咖…」

既然Lindy 同Desmod一齊，咁點解個日會咁講…

為咗唔好影響自已既生活，我第二日搵一搵 Lindy。

「好難得喎，你居然會約我。」

我即刻入正題「你男友叫Desmond? 」







「你點知ga???」佢有啲激動，成個人彈起身。佢張凳一退後就聽到後面有個女仔大叫。

居然係milk。着住緊身衫嘅佢個波chock咗幾下，手上嘅A4紙跌哂落地下。我見到上面係「AI保險」嘅logo。Lindy幫佢執返之後佢就好急咁去咗另一張枱度。對方係一個40歲嘅男人。原來milk正職係賣保險，兼職係陪老細同model...定係掉返轉呢？陪老細應該搵多啲喎⋯⋯個日聽Elsa講佢已經full pay咗一層樓。

「喂喂」係Lindy把聲。

「見係你應該唔會同人講就話你知啦……其實我養緊佢……見佢一家六口住公屋，又冇自已間房咁慘。我依家租咗個單位同佢住緊。」

口水怪Lindy一如以往咁都係講自己嘅嘢多。可能因為咁，冇咩興趣同話題嘅Desmond會成為佢情緒嘅出口。






「但我我唔會同佢一齊。我整容整咗十次，嚟緊要識更加多客 ，等更有錢嘅人可以包起我。買裙買手袋，做美容樣樣都要錢。我想要更多更多錢。如果我結咗婚，啲客會冇咁鐘意。怕惹麻煩咖。」

「ok ok,咁你要搵多啲有錢人啦。加油。」

奢侈品龍頭Hermes 有個手袋個名叫Lindy，或者佢個名就係咁樣改返嚟掛。 就算係做陪客，都係需要付出好多，先至可以做到top個堆。如果唔付出，客人就唔會再搵返自己，名聲唔好亦都好難識到更加多嘅客人。

Lindy手袋同需要配貨嘅Kelly, Brikin手袋去比嘅話，都仲有一段距離。
Lindy嘅身份就係成為有錢佬身邊比較重要嘅人，可以輕易咁出入中上流社會見識。
而Desmond身份係ptbf，比起做office入面嘅小職員，做幾年都唔會被老板留意。呢個工作可以為身邊嘅人提供最多嘅快樂，感覺到自已係被需要、重視。

有時真係覺得社會就係鼓吹男女去踏入呢個行業。

男性肩負起養妻活兒嘅傳統規範。女人相夫教子。當男性嘅收入足够支撐家人嘅生活時，家庭就相對和睦。兩個人在家庭上都有自已的立腳之地，感受到被重視。從古至今，有咩得意過呢樣嘢？

但最近家庭結構有重大改變。​社會鼓吹男女平等，更多女性參與勞動力市場，意味著對市場來說增加了競爭。另一方面，制度令更加高學歷青年誕生，工資又多年不變⋯⋯

部分雙職家庭，屋企請個工人，放咗工就當屋企係酒店，沖完涼即刻瞓覺。第二朝又趕住起身返工。對部分人嚟講，錢就係另一半。結婚只係搵個人夾份供樓only……







部分因為經濟能力有限，而未能請工人嘅家庭，家務同育兒仍主要由女性負責。雙職家庭下，部分女性在家庭和事業上都難以同時兼顧。兩方面的地位都不見有提升。家庭上淪為免費工人，事業上一世人只係做公司入面嘅小齒輪。

我呢？我唔知道。或者錢會做我嘅另一半?

我企係旺角E出口，前面係兩年冇見嘅ex。我又唔係百人斬，點解咁容易俾我遇到ex？

「Hello? 你就係?......」

「冰冰呀!望咩望!行快兩步啦，_頭！」






佢有啲驚訝咁嘅樣。冇錯，我已經唔係嗰個咁容易氹嘅小妹妹。我拍一拍我嘅Lindy 手袋「一陣唔出糧俾你咖!你唔係要搵奶粉錢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