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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4-10-20 05:58 編輯
吃過早飯,成浩看自己的大腿已經消腫,而且也不是很疼了,就要去上班。
美媛擔心地說:”你行嗎? 能開車嗎? ”
成浩又活動活動腿部說:”慢點開,應該沒問題。 ”
美媛攙扶著把他送下樓,成浩就開車上班去了。
中午,美媛正準備吃飯,座機響了,是媽媽在班上打來的,問成浩的傷怎麼樣了。
美媛告訴她好多了,上班去了。
媽媽停頓了一下又說,那你們晚上到家裡來吧,有事情要跟你們講。
美媛放下電話,心裡就琢磨著,能有什麼事情啊?
聽著媽媽的口氣好像還挺嚴肅的。
她給成浩掛了電話,讓他下班直接去媽媽家。
美媛下午就自己坐著公交車去了媽媽家,她想提前把晚飯做好,讓媽媽下班回家就能吃上飯。
果然,媽媽下班回到家,看見飯都做好了,非常高興。
一會兒,成浩也來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美媛的拿手菜——“可樂雞翅”,“醬焖鲫魚”。
吃完飯,媽媽要看看成浩的傷口,成浩說:“不用看了,快好了,明後天就準備去拆線。 ”
媽媽堅持要看看,美媛見成浩還是猶猶豫豫的,就說:“老公,你是不好意思脫褲子吧,媽媽可是醫務工作者,什麼樣的病人沒有見過啊? ”
媽媽說:“這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光屁股的我都要經常打交道。 “
成浩無奈地解開褲子,脫到膝蓋處。
裡面只穿著一條精緻的三角褲,卻遮蓋不住他那茂盛的黑色。
凸起的輪廓,和那些爬到外面的黑毛,無不顯示著雄性的特徵。
美媛看著,忍不住抿嘴兒暗笑。 麗媛也是看了一眼,便轉到了一邊。
媽媽江雲,卻是坦坦然然。 她熟練地扯開粘貼在成浩大腿上的膠布,再小心地揭起那白色的紗布,仔細地查看著傷口,說:“嗯,癒合得不錯,也沒有感染,有些癢癢吧?“
一兩天可以去拆線。 她放心地又重新把它包紮好。
成浩嘿嘿地笑著,提上了褲子。
他剛才確實有些擔心,萬一這小弟弟不聽話,硬硬地支挺起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好在時間不長,沒有出什麼意外。
媽媽沏了一壺茶,將三個孩子叫到身邊坐下,她面色凝重,慢慢道來:“有一樁事情,壓在媽媽心頭好幾年了,現在你們已經長大成人,應該讓你們知道了。 ”
成浩和媛媛姐倆,感到氣氛有些緊張,不知道是什麼重大事情,便都屏息凝神,豎耳傾聽。
媽媽略作思考:“這事還得從頭說起呀。 你們的父親周繼山,老家南崗村,距濱海市五十公里。“
周家祖上在清朝時有人做過官,留下一些金銀珠寶。 解放前,周家是當地的大地主。
周繼山的爺爺,在解放那年被政府鎮壓了,周家的地和房產也都充公了。
你們的爺爺叫周立仁,有兩個孩子,周繼山還有一個大他四歲的姐姐,也就是你們的姑姑,叫周淑香。
因為家庭出身不好,周家一直遭受衝擊、排擠。
七十年代初,周淑香和白志森結了婚。 根紅苗正的白志森,為什麼與出身不好,且比他大三歲的周淑香結婚呢?
原因只有一個,他貪圖周淑香的美貌。
姑姑周淑香出嫁后不久,你們的爺爺奶奶,因長期遭受迫害而抑鬱成疾,相繼病亡了。 ”
媽媽喝了一口茶水。
媽媽江雲繼續講述著:“你們的爺爺周立仁,在彌留之際,曾把兩個孩子叫道跟前,告訴他們,周家祖上留傳下來一個寶箱,裡面有很多金銀珠寶,我把它埋在了南崗山上。
以目前的形勢,千萬不能去取,取了只能招來禍患。
只有將來在社會形勢允許,你們的能力,智慧,地位又完全可以
控制它的時候,才能把它取出來。
他從懷裡掏出兩張字條說,我這裡有一首七言小詩,一共四句。
你們只有仔細地把這首詩的內容研究透,才能找到寶箱的具體埋藏地點。
我已經把它一分為二,你們各執兩句。
當條件允許你們取箱時,你們倆再將其合二為一,仔細揣摩其中內容。
之前,不允許你們互相參看,提前洩密。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擔心你們某個人,一時衝動,在不該取箱的時候而去取了。
你們的爺爺周立仁過世後不久,單純的周淑香,卻把寶箱的事情,告訴了她以為很愛她的丈夫白志森。
誰知白志森,立刻就找到你們的父親周繼山,要求馬上取箱。 周繼山覺得時機不成熟,拒絕了他,兩人因此鬧翻。
周繼山心中也埋怨姐姐太幼稚,便和他們再無來往。
後來,據說白志森把周淑香玩夠了,就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周淑香一時氣憤不過,丟下一個女兒,尋了短見。
周淑香死後,白志森就將女兒送到了外地,和她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
媽媽又喝了一口茶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說到這兒吧,這些都是你們的父親生前給我講的。 美媛,你們就別走了,在家裡住兩天,明晚再給你們繼續講。 ”
麗媛似乎還沒有聽夠,問道:“那首七言詩,現在都在誰的手上啊? ”
媽媽說:“別急嘛,都洗洗睡覺去吧。 ”
躺在床上,美媛還在想著周家的家史,想著那個未曾謀面的可憐的姑姑,還有那個可惡的姑父白志森。
她忽然對成浩說:“老公,你也想玩別的女人吧,會不會有一天,你把我也玩夠了,然後就一腳把我踢開啊? ”
“不會,我不想別的女人,我一輩子也玩不夠你。” 成浩敷衍著她。
“我不信,你沒說實話。” 沒有撒著嬌說。
“不信怎麼辦? 退一萬步講,我即使想玩別的女人,那不過也是玩玩而已。 我對你這是愛情,我們是夫妻,能一樣嗎? “成浩繼續安撫著。
“老公,你就會說好聽的。” 美媛緊摟著成浩。
成浩又說:“話又說回來,不一定哪天,你也許還把我一腳踢開呢。 ”
“不可能,我緊著拉你還拉不住呢,怎麼會踢你?” 美媛總是實話實說。
“怎麼不可能啊? 你總說我花心,啥時候我真的花心了一把,你氣急眼了,那就是一腳的事。 “成浩和她逗著嘴。
“老公,不會的,我就喜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沒辦法。” 美媛湊過來又要和成浩親吻。
“嗯,老婆我信你,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 他們是每睡之前,必有一吻。
媽媽江雲,在給孩子們講述著這些故事的同時,自己也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那近二十年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的夫妻生活,歷歷在目。
她思念著自己的丈夫周繼山,想著他不明不白地死去,江雲禁不住淚濕枕邊......
美媛早早就起來了,她做好了早飯。 因為她忽然覺得,媽媽太不容易了,應該為媽媽多分擔一些。
吃完飯,成浩先把岳母送到單位,然後自己才去上班。
下午,他抽空去了一趟醫院,把線拆了。
下班時,他又去接了岳母,然後一起回到家裡。
晚上,一家人又圍坐在一起,聽媽媽繼續講述。
媽媽看著可愛的孩子們,陷入了沉思,她說:“我和你們的父親結婚時,他已經三十歲了,我才二十二歲。 他是中醫院的醫生,我是護士。 你們的父親為人正直,心地善良。 當然,他英俊的相貌,對我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時,已經改革開放了。 ”
說到這裡,江雲像初戀的少女一樣,臉上掠過了一絲紅暈。
麗媛插了一句:“我老爸確實很帥。 ”
媽媽繼續說:“我們結婚的第二年,就有了你們倆。 那時,生活雖然辛苦,但是咱們的家庭,總是充滿著歡樂,慢慢地,你們就長大了。 可是,五年前,白志森又聯繫到你們的父親,要取那箱子。 你們父親瞭解到,白志森經營著一家公司,手下人員眾多,有點黑社會的性質。 怕與他合作吃虧,就再次拒絕了他。 而且,由於你們姑姑死得蹊蹺,他也一直對白志森耿耿於懷。哪知,沒過多久,一天夜裡,你們的父親和朋友喝完酒,在回來的路上遭人毆打,昏倒在路邊。 由於正是隆冬季節,夜間行人稀少,等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已經是生命垂危,最後,沒有搶救過來,你們的父親就這樣走了。 ”
媽媽的眼圈已經發紅,噙著淚水,媛媛姐倆也抽泣起來。
媽媽擦了擦眼淚又說:“警方雖然立案,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就不了了之了。 我雖然懷疑與白志森有關,但是沒有證據。你們的爺爺曾私下裡給你們的父親留下了幾根金條,因為那時你們的父親尚未成家。 我們結婚後,這些金條就一直由我在保管。 你們的父親去世后,咱們家生活拮据,入不敷出,我就將那金條變賣了,補充生活。 後來,又購置了這套房產。 “
成浩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她們家怎麼能有錢買這麼好的房子。
媽媽繼續說:“你們的父親,掌握著那首七言詩的前兩句。 在五年前他拒絕白志森之後,就交給了我。 后兩句,估計一定在白志森的手裡。 ”
麗媛問道:“媽媽,那前兩句寫的是什麼呀? ”
媽媽說:“這個嘛,你們現在還沒有必要知道它。 我之所以要給你們講這些,一個是要告訴你們,你們的父親是怎樣死的,因為當時我跟你們說是生病死的。 現在你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權利知道這些。 再一個,就是和你們商量,我們還要不要去尋找那個寶箱。 當然,想找寶箱,就要先找白志森,就要與他打交道。 ”
美媛猶猶豫豫地說:“媽媽,我看有危險,不然咱們不去找什麼寶箱了,安安穩穩地過咱們的日子,挺好的。 ”
麗媛卻說:“不行,幹嘛不找? 還有咱爸的死因,有機會也要查清楚。 ”
成浩一握拳頭,說:“就是,白志森他黑社會怎麼了? 現在是21世紀,這都2002年了,咱們是法制國家,怕他什麼? 白志森,只要他沒改名,我就一定會找到他。 ”
媽媽江雲一直觀察著成浩,她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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