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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期而遇)
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第三章先单独贴出来,本章不像上一章那么激烈,基本无色,没有撸点。
但是,本章对于故事情节推进和人物心理活动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了这一章的蓄力,我才能把接下来几章的高能撸点完整拿出来。
最初是看了原作电影后临时起意,想写个三到四章的同人,赶在十一之前完成。没想到光是给男主治个腿(顺便撸一发)就搞出两章……接下来的几幕正戏任重道远啊。
iPad发帖,排版不便,还请谅解。
本文仅发表于四合院,谢绝转载。
最后还是要说一句:本文根据大陆近期上映电影《我的战争》改编,文章背景和内容可能会使部分读者难以接受,请谨慎阅读。对于喜欢看故事情节和禁断关系的院友,本文会比较合您胃口。
这个师是第一批入朝作战的部队之一,当时的战线离鸭绿江并没有很远,特别是战争初期敌人掌握着绝对的制空权,敌军飞机经常如入无人之境的插入志愿军后方空袭。
铁路轨道被敌机破坏,运兵火车紧急制动停了下来。列车已经成了敌机的活靶子,车上的战士们纷纷带上武器弹药弃车寻找掩护。
“还有谁受伤?”文工队的车厢挨过第一轮机枪扫射后,孟三夏紧张的查看队员们的情况,指挥着救助伤员。好在几名伤员的情况并不严重,简单包扎之后,孟三夏立刻下令:“我们不能待在车上,快下车,寻找掩体隐蔽!”
张洛东在车内的一片忙乱之中匆匆穿好了裤子。经过孟三夏和王文珺的精心护理,他的腿伤已无大碍,只是走起路还得一瘸一拐。
孟三夏看了眼张洛东,问他:“你能行吗?”张洛东点头表示没问题。孟三夏说道:“跟紧我!”转身带着文工队员们跳下了火车。
刘诗文紧紧抓住王文珺的手,他已经完全吓懵了,只知道一路跟着女友跑。王文珺手上还沾满了张洛东的精液,又黏又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在跑动中不时的滑脱。
张洛东拐着腿,奋力紧跟在孟三夏身后。刚刚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猛烈的一轮射精,此时他感觉身体像是被抽成了空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周围呼啸而过的子弹和炮火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紧紧盯着孟三夏急匆匆的背影,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有子弹要射向这道美丽的身影,他一定会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
空袭持续了近半个钟头,敌人战机飞走的时候,铁道两旁已倒下了上百具战士的尸体。一些女文工队员们相互依偎着,低声的抽泣。
数月后的一天傍晚,志愿军某师的官兵们正在开晚饭。
早就听说今天的晚饭是白面馒头,战士们都兴奋不已。入朝以来的仗打得相当艰苦,美国人比预想的要难打得多。多条后方通道被空袭摧毁,部队给养严重不足,粮食和医疗用品都跟不上。这一天,全师到达预定驻地,在当地后勤机关相对充裕的补给之下,战士们总算能吃上了大白面馒头,一个个都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张洛东和连长孙北川回到营房的时间稍晚了一些,不过九连的战友们早就帮他们俩抢好了馒头。张洛东一手抓起一个,刚美美的啃了两口,猛然发现,站在战友们中间给大家发馒头的,正是他这几个月来日思夜想的“姐姐”孟三夏。
那天遭遇了列车空袭之后,张洛东也回到了连队。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战事吃紧,作为突击连,九连任务艰巨而繁重,一直都没机会看上文工队的节目。
但在这几个月里,每当有机会休息的时候,张洛东都会忍不住悄悄抓揉着自己的下身,回想起他有生以来离极乐世界最近的那个时刻:在“姐姐”孟三夏面前,盯着她美丽的脸蛋和动人的身子,一边在心里咆哮着给她下种,一边狠狠地对着她激射出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匮的子孙。
孟三夏也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孙连长和张洛东,她把布袋里剩下的馒头一股脑全倒在桌上,挤过几名战士,向两人迎来。张洛东从来都只见过孟三夏一脸的严肃认真,还是头一次看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只觉得“姐姐”那灿烂娇艳的笑容,比营房里的油灯还要光彩夺目许多。
张洛东心头突突跳动,盘算着怎么和孟三夏打招呼。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孟三夏看都没看张洛东一眼,径直走到连长孙北川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用四川土话热烈的交谈着。不一会儿,孙连长和孟三夏竟然手舞足蹈的拥抱在一起,周围的战士们也都大声鼓掌起哄起来。两人再分开时,孟三夏已是泪眼模糊。张洛东只听见孟三夏管孙连长叫川哥,而孙连长管孟三夏叫幺妹。
张洛东问了一个战友才知道,孙连长和孟队长不仅是家住河对岸的老乡,更是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发小。在日寇侵华的战乱年代,两人失散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想不到缘分这东西真是够绝,整整十二年之后,竟然让他们重聚在志愿军的同一个师里。
其实,在部队从辽东出发的火车站上,孙北川和孟三夏曾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但十多年的分隔之后两人都没有认出对方,那次还差点因为孙北川羞辱刘诗文的事而呛起来。孟三夏当年投奔延安的时候,改了自己的名字,孙北川压根也想不到这个在全师官兵中赫赫有名的女文工队长,就是小时候住在他家河对岸的幺妹。
直到后来,孟三夏在师政治部翻看全师指战员的花名册时,才发现九连连长的名字赫然写着孙北川——那个小时候背着她过河、跳进七尺深的池塘里为她捞鱼、伏在地上让她玩骑马打仗的川哥。
盼了足足三个多月,文工队终于和九连汇合在同一个驻地,孟三夏当晚就跟着给战士们送馒头的后勤同志,一起赶到了九连的营房。
两人十多年没见过面,一时间打开了说不完的话匣子。张洛东远远的靠着门杵着,干干的啃着馒头,只见“姐姐”一直牢牢抓着孙连长的胳膊,绘声绘色的聊个不停。今晚的孟三夏活脱脱像个小姑娘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跟他认识的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孟队长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直到部队快要熄灯休息,孟三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的时候对大家高声说道:“明天还给你们送馒头来!” 战士们也都齐声欢呼起来。
张洛东站在门边,眼看着“姐姐”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的光华,快步向门口走来。孟三夏对张洛东略一点头,也不待他回应,便大步走出了营房。
张洛东痴痴的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一声不吭的走到桌旁,抓起桌上剩的最后两个馒头——那是当初带他进部队的老兵特意为他留的,坐回自己的床铺上。他用双手死死的抓揉着那两只大白面馒头,发开的白面被他抓成了陀在一起的两坨。张洛东大口啃着面坨,耳边回响着孟三夏临走时最后高喊的那句“明天还给你们送馒头来”,没有人注意到他塞满馒头的嘴里正喃喃低语着:“孟队长,我的好姐姐呵,你自己身子上那两个大白馒头,明天能不能也送上来让我抓在手里、啃上两口!”
不过第二天,无论是孟三夏送来的大白面馒头,还是孟三夏自己身子上的大白馒头,张洛东都没机会啃上了——九连接到了战斗任务。
九连的任务是在五义亭山口设伏,阻击将于中午经过这里的几辆敌军运兵车。战士们在连长孙北川的指挥下,经过一中午的激战,利用地形优势成功消灭了两辆满载步兵的运兵卡车和一辆护送的坦克。
然而孙北川马上发现,他们事先收到的任务情报并不准确:就在一公里开外,还有五辆敌军坦克正向五义亭山口开来。
即使据守着有利地形,轻步兵要跟坦克硬碰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九连刚才能摧毁一辆坦克,也是英勇的战士们拼上了自己的生命,抱着炸药包同归于尽。
孙北川清醒的意识到,绝不能放这几辆坦克通过五义亭,否则,全师的作战行动都极有可能因此而毁于一旦。现在的局面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在此拖住敌人,尽可能坚持到我军大部队来援。
正午的日头径直晒在山谷底的小道上,这条小道的最宽处也不过五公尺,两边都是高耸的悬岩绝壁,这里是通过山口的唯一出路。
仔细观察了这一带的地形后,孙北川盯住了一处陡坡上突起的几块巨石,心里有了主意。
九连的战士们埋伏在山谷两侧较低的山坡上,抬头仰望着老爹和张洛东爬上了那面陡坡,找到一处有利的位置,在几块巨石附近安置着炸药。
老爹名叫李顺良,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兵,也是连里的爆破专家。他在九连里年纪最大,岁数都能够当几个年轻战士的爹,因为这个,他被战士们亲切的叫做“老爹”。而对于张洛东来说,老爹就是他的爹:当初是老爹把孤苦伶仃的张洛东带进了部队里,张洛东后来便磕头认了他作干爹。
老爹打了大半辈子光棍,更没个一儿半女,对这个人小鬼大一脑子机伶的干儿子也喜爱的紧。在队伍里,两人就像是一对亲父子。爷俩都是皮肤黝黑,不过张洛东精瘦高大,老爹足足比他矮了一头,身型还有点虚胖。
张洛东把炸药线管子递给老爹,找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嘴里咕哝着:“爹,你给我攒的那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咋,你还嫌少了不成?”老爹接过线管子,抬头问道。
“说是让我娶媳妇用,哪够啊?就那点儿钱,买个小猪仔还差不多。”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猪仔养大了再下仔,多养个几窝你就能娶媳妇了。”老爹头也不抬,手上熟练的拴着引线。
“只怕到了那时候,我也跟你一样,都打了一辈子光棍了。”
“臭小子,你当我就愿意当一辈子的光棍?老爹是没这福气了,你小子还年轻,怎么着也得娶个年轻漂亮的媳妇,给老爹我生一大窝孙子。”
炸药已经安装完毕,老爹拍了拍手,回过身来,跟张洛东坐在同一块石头上,又说道:“说起娶媳妇,得给你说个正事。我可听说了,上头打算让咱们连啊,派几个人去,专门保护文工队。今天咱爷俩把这几辆王八壳子炸瘪了,回去我就跟孙连长说说,让他派你去。”
张洛东心中怦然一动,嘴上却回道:“放着好好的仗不打,让我去文工队干什么?我才不想跟个小白脸似的,成天和一群娘们混在一起。”
老爹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在张洛东后脑上抽了一下。
“你个浑小子!平时比谁都鬼机伶,怎么遇上正事就犯浑了!老子就是要让你跟一群娘们混在一起!你看咱们文工队里那些黄花大闺女,一个比一个水灵。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揽上了这个差事,娶媳妇的事压根就不用你愁了。那些个小丫头片子,平时就知道扯着嗓子喊个口号啊唱个歌啊,哪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战场。到时候枪炮一响,她们早就一个个都丢了魂,但凡身边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那就成了她们的主心骨,让她们再也离不开喽。嘿嘿,等到小娘们主动朝你身上靠的时候,你连小猪仔都不用买啦!”
老爹洋洋得意的给儿子传授着人生经验,并没有发现张洛东正愣愣的出神,压根没听进去他这一番高论。老爹两手抱着膝盖,回想起了往事:“我跟你说吧,当年老爹我就是脸皮太薄,不敢跟女同志走得太近,多少个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都活生生让别人给抢走了,要不然哪能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连里的机枪手绰号叫老梆子,他正仰头望着老爹和张洛东,忍不住向身边的孙连长说道:“连长,你猜他们爷俩,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
孙北川笑道:“你说这爷俩能聊些什么,肯定是商量着给儿子娶媳妇的事呗。”孙北川这一天来心情十分舒畅,意外重逢了当年的幺妹,竟然还正是闻名全师的女文工队长,三十岁的孙北川心里头不禁也开始思摸起娶媳妇的事了。
孙北川猜的一点也不错,只是他肯定猜不到,这爷俩接下来就要商量到他那青梅竹马的幺妹头上来了。
要是搁在昨晚之前,张洛东做梦都想能天天跟孟三夏呆在一起。但是昨天晚上,孟三夏和孙连长重逢的情景无情的击碎了他的满脑子憧憬。张洛东终于明白,在那位“姐姐”心里,他这个所谓的“弟弟”,跟其他的战友、伤员并没有任何不同。
张洛东从小就没有亲人,他没有娘,没有姐姐,在孟三夏之前,上一个曾对他好的女人,是地主家的儿媳妇。
那个女人有着和孟三夏一样的腰身,挺拔,线条优美,腰瘦,屁股大。她嫁进地主家的时候,张洛东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还要干一大堆繁重的体力活,而地主父子俩为了节省粮食,每顿饭都只给张洛东一点口粮吃。那个女人偷偷给张洛东加饭,有一天被她丈夫发现,还跟丈夫大吵了一架,然后依然偷偷塞给张洛东馍馍吃。天冷的时候,那个女人还会把家里不穿的旧衣服拿给张洛东。
还有,那个女人让张洛东叫她:姐。
然而,就是这个“姐姐”,在当场发现张洛东偷看她洗澡之后,连扇了张洛东好几个耳光,然后不顾张洛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姐”,把这事告诉了地主的儿子。张洛东被地主家狠揍一顿之后赶出了门。从此,张洛东没了姐。
张洛东一直都固执的认为,是那个“姐姐”背叛了自己。张洛东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再容忍,另一个“姐姐”的背叛。
张洛东的脑袋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下。
“浑小子,说正事呢你不专心听着。这几天是咋了?谁把你魂勾了?”老爹终于发现儿子一直在走神,刚才的一番人生经验全都讲给石头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下打得很痛,张洛东揉着脑袋,委屈的叫道:“爹……”
老爹毕竟是老江湖,岂能不了解这个正值火力壮盛的大小伙子,心念一转,问道:“咋?给爹说说,是不看上哪个大姑娘了?”
张洛东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反问道:“爹,你跟我说过,腰瘦屁股大的娘们,最能生儿子,生出来的儿子又白又胖。爹,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爹也没有回答,而是嘿嘿笑着反问道:“你看见哪个娘们腰瘦屁股大?”
张洛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孟队长腰瘦屁股大。”
老爹吓了一大跳,差点要去捂住张洛东的嘴巴,这才想起,战友们都远远的隐蔽在山坡上,他们爷俩就算是大吼大叫也没人能听得到。
老爹挥起手臂,作势又要狠狠抽打张洛东:“浑小子!浑得没边了你!人家孟队长那是什么人?全师都知道那是孙连长的老相好!你小子吃了豹子胆还是野驴毬?孙连长女人的主意你都敢打?!”他连做了几下要打张洛东的架势,却没有当真打下去。
张洛东一只胳膊护着脑袋,心头一股气猛地涌了上来,冲老爹大声反驳道:“孟队长怎么就是孙连长的女人了?孟队长又没说过要嫁给孙连长,又没说要给他生儿子!”
老爹知道这儿子犯起轴劲来谁都拦不住,这档子事一时半会儿也扯不清楚,叹口气坐了回去。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说道:“人家孟队长都二十五了,也不看看你个小鬼头才多大。”
“我虚岁都过了十八了!就算她比我大个七八岁,你不是都跟我说过: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生儿子。我要是能娶上孟队长,那可是抱金砖加上生儿子!”
老爹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远处山谷尽头的拐角处,缓缓伸出了一根坦克炮管。
“快,敌人来了!”老爹连忙示意张洛东。
虽然知道前方有埋伏,敌军的坦克也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只当是小股游击队袭扰,坦克车队一开过来,八成早就吓跑了。敌人很确信,对于缺少反装甲能力的志愿军来说,就算有一个营的步兵在此埋伏,也不可能是这几辆重型坦克的对手。
五辆敌军坦克就这样大摇大摆、一辆接一辆的钻进了志愿军给他们布好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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