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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嗎?】一條訊息將夏雪的思緒拉回到昨夜,她輕柔太陽穴想緩解
宿醉帶來的頭疼,但腦中閃過的記憶片段使她更加懊惱...
【醒啦?】陳南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恩...】夏雪有些心虛,弱弱的應了一聲,偷偷瞄了一眼陳南,他英俊
面孔上雖然溫和的笑著,眼神卻帶著迷茫,不似昨夜那般陰鬱且張狂...
【我去做飯】陳南起身,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夏雪輕輕鬆了口氣,她
感謝陳南對昨夜事情的絕口不提,但心中卻隱隱有些失落,或許陳南大罵她一
頓會更好?
陳南的身影如此沉重,完全沒有工作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夏雪生在官宦家
庭,父親是政界有名的鐵手腕,她並不喜歡父親的忙碌與強硬,但這麼多年的
生活習慣讓她也受不了陳南如此脆弱,男人嘛,對就對、錯就錯,對自己負責
就好,有什麼放不下?
夏雪分不清她是為陳南難過還是為昨夜的放縱懊惱,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面
對陳南,當陳南說自己想去寺廟裡面拜訪一下師傅,提議這幾天讓她回家陪陪
父母的時候,雖然她很擔心陳南的狀態,不過逃避的念頭一時間占了上風...
夏雪走後,陳南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為了讓夏雪安心,他剛剛強提精神來
掩蓋心中的恐慌,他發現最近自己經常出現階段性的失憶,每次在他看過案卷
以後,他都會聽到那個人的罵聲,再清醒時,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他曾經樂觀的認為也許是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的,而今天早上,那莫名其妙
的消費記錄、憑空而來的粉紅卡片都說明他推測的最壞狀況發生了,在自己短
暫失憶的時間內,有人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是鬼魂?
想到這裡,陳南收拾行囊,便出發去了寺院,臨行前他猶豫了再三,還
是給他一個學心理的發小寫了一封郵件,把自己的情況說明,讓發小幫忙分
析一下。
到了寺院後,他敞開心扉向師傅訴說了一切的困惑、痛苦,在師傅的指點
下,他通過齋食、冥想讓內心變得平和,不去理會心中的謾駡聲、去直面他所
造成的“業”,痛苦也漸漸的逝去。
幾日的修行後,陳南自覺收穫良多,帶著師傅的叮囑,踏上歸程,剛給夏
雪發了一條資訊,便看到在家門口躺著一個黝黑的漢子,蜷曲著巨大的身軀熟
睡著,一瞬間記憶像是扭開了閥門,將他淹沒。
黃浩很恐慌,自從陳南到了寺院後,他就像被封印了,任他如何謾駡,也
無法代替陳南的意識。而且隨著陳南的修行,他感覺自己的存在變得越發
虛弱起來,他開始害怕,如果他一直處於只能觀看而不能操控的狀態,那
簡直是一件比坐牢還要可怕的事情。
黃浩看著那又黑又醜、在他面前綻放傻笑的臉,心情有些複雜。這個人和
他同名不同姓,叫丁浩,是村裡的協警。村裡的人都覺得他有些傻,黃浩
與他幾次接觸都是在賭桌上,從結果上來看,這孩子雖然偶爾有點渾,但
人可不傻,倒是有點扮豬吃虎意思。而正是丁浩替陳南頂了罪,黃浩的死
才如此不了了之。
按理說,黃浩是應該憎恨丁浩的,但他能感到因見到丁浩陳南所產生的愧
疚與痛苦,這種負面情緒讓陳南虛弱的同時給了黃浩極大的力量,讓他一
瞬間就突破的陳南的封鎖,將陳南的意識掃到一邊,控制了陳南的身體。
要留下這個混蛋,永遠佔據陳南的身體,黃浩這般想著,前幾天噩夢般的
狀況讓他記憶深刻,再也不想把主動權交出了。
夏雪一頭埋在純白的公仔中,聽著媽媽絮絮叨叨的關懷,有些不安的心漸
漸平靜下來。知道她今天到家,媽媽特意煲了她愛喝的湯,工作繁忙的父
親也很早回了家,不苟言笑的坐在餐桌旁。
【這麼說,陳南還呆在家裡?】夏媽媽問,偷偷的向夏雪眨眨眼
【是啊,天天看案卷,人家都差不多能背下來了】夏雪嘟著嘴,撒嬌的說。
【那這也不是辦法啊】夏媽媽一聲歎息【或許工作了能好些?】。
【就是就是】夏雪拼命的點頭,聲音委屈下來【看陳南哥哥這樣難過,女兒也...】
【哼...你們母女搞什麼小動作】見兒女似模似樣開始抹眼淚,妻子一副唏
噓的模樣,夏父將報紙放下,有些無奈。
【沒有啦,我們哪裡敢在我慧眼如炬的父親大人面前弄小動作呢?】夏雪
被抓包吐了吐舌頭,顯得俏皮又可愛【我就是擔心陳南哥哥嘛!】
【那個混小子有什麼好擔心的!!】夏父不怒自威【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
能有什麼出息?!】
【陳南哥哥那是善良】夏雪不滿的對父親說。
【我看是懦弱!沒有責任心!!】夏父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沒有責任心他怎麼會難過成這樣子呢?】夏雪反駁
【有責任會背著父母拉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結婚?】夏父怒起嘭發的說
【誰說我沒長大?!我都成年了!!我有權選擇我自己喜歡的人,過我想
過的人生!!】夏雪不服氣的說
【你當誰都像你一樣,臭石頭一塊呢?】夏母見夏雪的嘴嘟了起來,毫不
猶豫的站在女兒這邊。
【都是你慣得!!】夏父氣惱的說
【那怎麼辦?】夏母也來了脾氣【雪兒都和陳南那孩子登了記,難道強行
分開他們,讓你閨女背著個離異的檔案就是好嗎?】
【哼!!】夏父一口氣憋在心中
【我不管啊,陳南那孩子我看挺好,這樣天天在家呆著萬一出了個好歹,
苦的還是我閨女!!】夏母蠻不講理的說【你明天給他們領導打個電話,
讓他回去上班】
【我沒那本事】夏父拿起報紙,中斷了他與女兒、妻子的交流。
【那我給他們局長打電話!】夏母丟出了撒手鐧
【你胡鬧!】夏父忍無可忍的放下報紙【讓外人知道成什麼樣子!!】
【這算什麼胡鬧,陳南那孩子從小沒了爹娘,我作為長輩關心關心他的
工作,有什麼不可以?】夏母氣勢淩人的說
夏父夏母互不讓步的爭執,讓整個家的氣氛緊張起來,這時候得到媽媽暗
示的夏雪,跑到爸爸身邊,如孩提一般的撒嬌
【爸爸~爸爸~~爸爸~~】夏雪搖晃著父親的手臂,可憐兮兮的望著父親剛
毅的面容,她知道,父親最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
【咳!快下來,成什麼樣子!!】夏父僵硬的面容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對
賴在身上的女兒呵斥道,雖然依舊嚴厲,但語氣卻沒了生硬。
【不嘛不嘛,爸爸不答應,我就不下來!】夏雪撒嬌的在父親身上拱來
拱去,看夏父一臉無奈的模樣,夏母不禁偷偷的笑了出來。
【現在處理不是時候】終於,夏父在母女的聯合攻勢下舉了白旗,頗有些
英雄氣短的說【等事情過去了再說。】
【Muuu~~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夏雪開心的親吻爸爸的臉頰,拉著媽媽慶祝起來。
【這孩子!!】夏父無可奈何的正了正眼鏡,舉起報紙掩蓋他嘴角溺愛的笑容。
夏雪想要與陳南分享這個好消息,卻一直聯繫不上陳南,冷靜下來後,又
覺得應該瞞著陳南,不安的待了幾天,在接到陳南的消息後,便趕著晚班
車回家,一推門,卻見來了生人。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兄弟,丁浩】“陳南”對夏雪說,語氣中卻帶著一
股子說不上來的怪味。
【嫂子好!】丁浩憨憨的說。
【你好】夏雪看著面前這個面容猙獰、高頭大馬、面色黝黑的大漢,帶著
問詢的眼神望向陳南。
【幫我頂罪那個好兄弟!】“陳南”挑挑眉,頗為輕佻的說。
【啊!】夏雪忽然覺得面前的人可愛起來,如果沒有丁浩,陳南這次肯定
要被警隊開除,她非常認真的對丁浩說【謝謝你,丁大哥。】
【別別別,南哥是我哥哥,你是我嫂子,叫我浩子就行】丁浩連連擺手。
【耗子?】夏雪看著眼前的大漢,響起米老鼠可愛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行了,各論各的】“陳南”對丁浩說【說起來你和我也沒差幾天,城裡
人不講究這個!】
【那可不行!!】丁浩義正言辭【輩分可不能亂!俺還管剛出生的娃娃叫
過二舅呢!!】
【懶得和你這個渾人較真!】“陳南”撇撇嘴,點了點太陽穴對夏雪說【這
小子這裡有點問題,道理說不通,生氣了就使性子,你就叫他耗子吧!】
【耗...耗子】夏雪有些艱難的喊出口【那個,謝謝你】
【那都是應該的!!大哥好人,有難,憑的不伸手?!】丁浩一咧嘴,露
出兩排大黃牙【所長也說嘞,等事兒擺平了,再給俺招回去。】
夏雪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陳南,這件事鬧得省廳領導都狼狽不堪,他們的
所長也接受了行政處罰,在上級領導的壓力下,全省甚至開展了清理臨時
工的活動,在這種情況下,丁浩的所長又怎麼可能將他招回去呢?
【他們所長讓耗子別在家窮等,到城裡找份工作先幹著。】“陳南”再次
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給了夏雪一個心照不明的眼神,夏雪頓時有些氣憤,
這幫領導為了逃避責任居然去哄騙一個傻子出來頂罪,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我人生地不熟,就過來找大哥了】丁浩咧嘴笑道。
“陳南”拍拍丁浩的肩膀,讓夏雪去張弄點菜,從櫃子裡翻出來兩瓶茅臺,
夏雪並不喜歡喝白酒,但心中存著對丁浩的感激與同情,也跟著喝了幾杯。
丁浩輪番敬酒,一杯接一杯,很快兩瓶白酒就見了底,陳南、丁浩都喝出
了興致,而夏雪不勝酒力,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半夜,夏雪朦朧中感覺有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她睜開眼,丁浩那張臭臉就
在距離她幾釐米的地方,她猛然一驚,卻發現正在身後侵犯自己的那個是
“陳南”,而面前的丁浩鼾聲如雷,睡得死沉...
夏雪心中一松,轉眼又羞怒起來,她壓低聲音狠狠的對陳南質問【你瘋了?!!】
【和那個小智聊得很開心啊?】“陳南”諷刺的聲音讓夏雪血液仿佛都凍僵了。
【你...你偷看我手機!!?】看著床頭櫃上微亮的螢幕,夏雪不敢置信的問
【操!你他媽還有理了?】“陳南”揪住夏雪的頭髮,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屈辱的疼痛讓夏雪紅了眼,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她奮
力的掙扎,卻被“陳南”抓住雙手,更加用力的侵犯與毆打著,更讓她難
堪的是,身體的疼痛居然會轉換成一種難以言喻的麻癢,配合粗魯的侵
犯帶給她更多的快感。
【你個騷貨,有人在身邊竟然興奮成這樣!!】“陳南”像是發現了新大
陸般的嚷嚷【你看看,多少騷水!!】
夏雪對自己身體的反應感到困惑與羞惱,陳南的出手卻越發的重了,他卡
住了夏雪的脖子,夏雪感到自己無法呼吸,這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強姦,
夏雪這樣想著,她的身體卻抖動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她高潮了...
夏雪腔內劇烈的收縮讓“陳南”也無法持續,一聲怒駡後,從夏雪身上
翻了下來,酒勁上湧的他直接睡了過去,夏雪連忙用被子將自己幾乎赤裸
的身體蓋住,盯著天花板,良久無語。
第二天,夏雪早早的逃離了家,下課回家後,看到“陳南”與丁浩又在喝
酒,而“陳南”又一次在鼾聲如雷的丁浩身邊侵犯了夏雪。
這一次“陳南”甚至做的更過分,他將夏雪扒的身無片縷,就那麼赤裸裸
的在丁浩身邊玩弄夏雪的身體,那種羞恥讓夏雪發抖,緊緊盯著丁浩的臉,
生怕他醒過來,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醜臉,她無法想像到自己驕傲、白嫩、
美麗的身軀被醜陋、骯髒、癡傻的丁浩看到,會是什麼樣的災難。
“陳南”在她耳邊淫語,說要與丁浩一起玩弄她的身體,天哪,這簡直她
聽過最下流、最無恥、最讓人作嘔的事情。丁浩那粗糙的大手一定會劃傷
她嬌嫩的皮膚,他的舌頭會將散發著臭氣的口水灌入她的口中,他腿間那
一坨看起來是那麼的巨大,她的那裡那麼嬌嫩,一定無法...
當夏雪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她渾身汗毛聳立,臉頰燙得嚇人...
不能這麼下去了,夏雪這樣想。
第三天一早,夏雪便偷偷和“陳南”商量丁浩的問題,“陳南”陰陽怪氣
表示丁浩既然找上門了,背後肯定有人指使,攆走丁浩是不可能的,
只能容納他。
雖然“陳南”的這個答案有些出乎夏雪的預料,在夏雪的印象中,陳南不
是一個陰謀論者,陳南但留下丁浩的決定確是在夏雪的預料內,既然決定
要幫忙,又無力安置丁浩,那只能將房間佈置了一下了。
夏雪指揮著丁浩用多餘的被單被褥在房子的另一次做了一個地鋪,並在房
屋中間拉了一個簾子,這樣,一房變兩屋,會減少很多尷尬出現,至少,
不會出現昨夜那種事情了...
忙活了一天,陳南提議晚上繼續喝酒慶祝三人同居,夏雪害怕陳南酒後
亂性,堅決不同意,兩人只好作罷。可夏雪沒想到的是,她剛剛與丁浩道
了晚安,將簾子拉上,就被陳南抱緊了懷中,陳南似乎一點都不顧及家中
的情況,儘管夏雪壓抑著呻吟聲,但兩人交合處發出的“啪啪啪”的撞擊聲
在寂靜的夜裡無比響亮。
夏雪羞惱極了,她知道丁浩就在簾子的另一側,清晰的聽著她被玩弄的聲
音,而且陳南還叨念著“水真多、真緊”之類不知廉恥的話語,想到一會
洗澡要經過丁浩的沙發,她頓時連洗澡的勇氣都失去了。
帶著無處不在的尷尬,三個人開始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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