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女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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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西貢的一間獨立屋，過千呎的面積相當寬敝，從陽台的落地玻璃看出去可以看到蔚藍的海岸，欄杆上有一對小鳥在唱著清脆的歌聲。
星期六的陽光灑在潔白的外牆，把室內空間都照得明亮。
一個髮根微白、束著山羊鬍子、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悠閒地站在窗邊喝咖啡。
他左手拿著一杯星巴克，右手食中二指捏著一根燃點著的萬寶路，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他的真實姓名沒有人知道，人人只稱呼他「Ｔ先生」。
Ｔ先生是一名導演，但他不是一般的導演。
他是香港第一位ＡＶ導演。
香港的經濟極度蕭條。
翌年，政府為了振興本地經濟，決定修改法例，開放本地成人電影產業，同時正式確立電影四級制，在「三級片」之上增設「四級片」，終於為「四仔」正名。
同月，香港第一間ＡＶ製作公司「少女夢工場」正式獲淫褻物品審裁處發牌，其中一個股東就是Ｔ先生。
「少女夢工場」的每一位股東不是導演就是監製。
但偏偏有一個股東，不做導演也不當監製，卻自動請纓當ＡＶ男優。
他叫「大陸鳩」，這個當然不是他的真名。
ＡＶ界的從業員都不用真名，本來就是一種常態。
大陸鳩身型健碩，鏟了一個平頭裝，看起來就像一個運動員、健身教練或紀律部隊人員。
這天，大陸鳩接到通告，要他下午二時來到西貢的拍攝現場。
他很專業，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達。
Ｔ先生已經在等著。
Ｔ先生當然不是閒著。
他看起來很悠閒，但腦子裡卻已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ＡＶ的拍攝不像一般電影，ＡＶ沒有編劇去寫劇本，ＡＶ更不會拿著劇本去找監製、找演員。
ＡＶ更像唱歌。
唱歌是以歌手為中心，然後監製、作曲、作詞、編曲都圍繞著歌手在轉。
ＡＶ也一樣。
最重要是有一位有潛質、受歡迎的女優。
唯有這樣才可以保證銷量。
Ｔ先生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銷量，耍他需要解決的也是銷量的問題。
「嘉欣最近三支片的銷量明顯下跌了，」
Ｔ先生說：「這樣子下去不行，夢工場只做了大半年，銷量已經下滑，太不成樣子了！」
大陸鳩聳肩說：「無論一個女人有多美，看多了就會厭倦。這就是男人，沒辦法。」
Ｔ先生不以為然，搖頭說：「嘉欣已經做了她該做的事，現在輪到我們了。如果我們救不了她，誰也救不了她。」
大陸鳩知情識趣地說：「我明白，你是擔心大石那條team賣得比我們更好。畢竟他們的女優是新人，夠新鮮，我們一直就只有嘉欣，這樣很難持續下去。」
Ｔ先生說：「ＡＶ這行就是殘酷，一個月發一支片，發了六個月，就不再是新人，變成了老母狗了。大石的女優並不怎麼樣，論外貎、論氣質、論演技，同嘉欣相比，實在相差太遠了，輸給他我就不甘心！」
大陸鳩說：「就好像吃刺身，無論一個廚師的技巧有多糟糕，只要食材夠新鮮，就好吃吧！」
Ｔ先生說：「我們就是做了太多刺身，現在要調味。」
大陸鳩傻了眼，不明白Ｔ先生所指為何。
Ｔ先生說：「我覺得嘉欣最少可以多拍十幾二十支片，但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大陸鳩一臉狐疑。
「幫我勸勸她，」Ｔ先生說：「過去六條片都賣清純，由七條片開始，我要賣別的。」
「那你有什麼想法？」大陸鳩問。
「開她後面的小菊花！」Ｔ先生狡猾地說。


大陸鳩在西貢獨立屋的天台獨自抽著悶煙，正自思考著待會如何啟齒。
Ｔ先生要他把嘉欣綁在一個大鐵架上，然後用大號針筒把水注入她的直腸中。
劇情要求嘉欣忍著，不能把水噴出來。
如果噴出水來，她就要接受大懲罰——掌刮、鞭打、滴蠟。
最後三個男優還要把吊著的嘉欣輪姦、二穴中出！
Ｔ先生給大陸鳩的指示只有一個：把她弄哭！
大陸鳩覺得嘉欣不會應承接拍這樣重口味的ＡＶ。
嘉欣從簽約開始，就只接受一般的演出，她從不打算演重口味的戲碼。
「但很多網民期待她有更大膽的演出，」
Ｔ先生拍了拍大陸鳩的肩膀，說：「操刀的是你，只有你有能力說服她。」
其實，網民的反應大陸鳩是知道的。
躺著做愛已一連拍了六支片，任誰也會覺得沉悶。
「你要我向她撒謊？」
大陸鳩皺眉說：「對不起，我做不出來。」
Ｔ先生搖頭笑說：「什麼話？說謊是犯法的，未得女優同意的演出不能做，這條法例你和我都懂。我說勸，不是騙。依我看，嘉欣很有潛質成為一個Ｍ女，我覺得她的Ｍ細胞還未得到開發，老是拍些寫真集一樣的片子對她來說不是好事。我們永遠保護她，她便永遠不能成為一個成熟的ＡＶ女優。你看吉澤明步也演過ＳＭ戲碼，嘉欣又怎可例外？」
大陸鳩一聽，覺得Ｔ先生說得有道理，但如何開口是一大難題。
大陸鳩不是沒有凌辱過其他ＡＶ女優。他身為全港數一數二的知名ＡＶ男優，曾經客串過大石team的一次演出。
大石team的作風沒有別的，就是夠殘暴。
第一、二支片賣清純羞澀，由第三支片開始就大解放，殘虐ＳＭ、又縛又打，總之就是挑戰女人身體的極限。到了第六支片？
一般女優都撐不下去，不幹了。
但沒所謂，大石永遠有本事找到鮮嫩的肉體去取代老掉的骨頭，而這個本事似乎Ｔ先生不太會。
Ｔ先生從來只有嘉欣一個ＡＶ女優。
他不喜歡視女優為用完即棄的消費品。他享受和女優培養出長期合作的關係。
至少，這是他的初衷。
但現在他的想法有動搖。
他也許覺得大石是對的，又或他想測試嘉欣的底線，想知道這位香港第一ＡＶ女優有多少潛力。
他知道大陸鳩和嘉欣諗熟，覺得叫大陸鳩開口比較好。
這可把大陸鳩給難倒了。
雖然大陸鳩上個月才客串大石team的演出，在片中粗暴吊打一個出道剛好三個月的ＡＶ女優。
他還按大石的要求，把粗壯的雞巴硬生生地塞進女優口中，直透喉嚨。
女優脹紅了臉，呼吸也感困難，嗚嗚求饒。
大陸鳩就是不肯，還要把雞巴再往內塞多幾分。
女優終於忍不住，嘩啦嘩啦的把胃裡的東西吐個清光。
大石的ＡＶ就是要追求這種變態的視覺刺激，而大陸鳩完全做到大石的要求——把女優弄個半死。
但是，嘉欣是不同的。
正當大陸鳩還在苦惱的時候，一輛的士在門外停下來。大陸鳩知道，女主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