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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重組風波終于過去了。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
沈蕓離開了,她決定去闖深圳。袁芳幫著她把行李拎上火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
麽。「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沈蕓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這
世界上的老板絕大多數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們杰克屬于稀有動物。不過,
芳,不是我打擊你,杰克干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見袁芳有點
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沒有?」袁芳心里一慌,趕
忙岔開說:「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兩個女孩笑起來。年輕是多麽美好。
*** *** *** ***
北京的春天是短暫的,迎春花很快就謝了。槐花開了,槐花又落了,樹上的
知了便不知疲倦地唱起歌來。銷售部的業務果然多起來,連家里的姑娘們也要開
始跑外勤了。
這天晚上,吳彬幫著妻子收拾好行裝,兩人洗洗便早早上了床。黑暗中,小
夫妻倆親吻著做起愛來。最近袁芳要的特別多,弄得吳彬有點力不從心。袁芳全
身赤裸,躺在床上,翹起白嫩渾圓的屁股,兩條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頭。
吳彬雙手撐著身子,擺動腰胯,不住地撞擊著妻子。「啊!哦!啊!」袁芳呻吟
著,渴望著,雙手緊緊地扒著丈夫的臀部,嬌媚而急迫。吳彬知道,妻子是想要
更加深入些。他賣力地動作著,很快便一泄如注。
兩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芳兒!」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們老板出差?」
「當然。怎麽啦?不放心了?」
袁芳笑著安慰自己的丈夫,「徐倩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給別人機
會的。」
「不,不,」吳彬忙不叠地解釋著,「我是說,徐倩就是說話比較不注意,
你別跟她計較,傷著自個兒。」
*** *** *** ***
雖然袁芳盡力忍讓,她和徐倩的矛盾還是在最后一天的上午爆發了。事情的
起因不大,無非是關于文書上的一點紕漏,徐倩便不依不饒起來。「就你那點兒
本事,誰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學四年級。整天假模假式的,蒙誰呢你?」袁芳
不大喜歡別人總提起過去這段經歷,「我教過小學怎麽了?也是憑本事吃飯!不
象有的人!」「憑本事吃飯?你要是憑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種本
事吧。」徐倩的嘴是有名的尖刻。「你胡說!你出去!」袁芳氣憤至極。「你才
該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望著僵持中的兩個女人,杰克不知所措,「好了
好了,女士們,你們都不出去,我出去。」他馬上就后悔莫及,因為,兩個女人
都轉向了他。
「杰克,你今天要說清楚,你是要她出去,還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發了
難。
「對,說清楚,到底是誰的錯。」袁芳已沒有退路。
兩個倔強的女人對峙著。袁芳的信心其實並不足。想著工作已經結束,今天
她隨意地穿了一件白色碎花的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觀徐倩亭亭玉立,
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絲結,深藍色的西服短裙,黑色的絲襪與高跟皮鞋,氣勢顯
然勝出許多。
杰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后又望望這個,再次望望那個。終于,他慢
慢走到徐倩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袁芳看著自己的鞋尖,羞愧得無地自容。她
不恨徐倩,只恨自己,為什麽不記住吳彬的話,非要和徐倩計較。她感到旋暈,
她一秒鐘也撐不下去,她要自己離開。
然而,真正離開的卻並不是袁芳。
「倩,你太激動了,這對你不好,你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以嗎?」杰克充滿
歉意的聲音。
片刻的沈寂。高跟皮鞋憤怒的踏地聲。門被重重關上了。留在房間里的一對
男女同時撲向對方,久久地擁抱著,親吻著,仿佛世間的其它一切都已消失,直
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驚醒。
「是我的。」袁芳紅著臉,推開男人,走到窗前的桌邊,打開手機。
*** *** *** ***
吳彬今天起得很晚,學校已經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電
話,他要打給他的妻子。其實也沒什麽事,只是想知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在南
方身體適應不適應,有沒有和徐倩鬧別扭等等,最后順便問問天氣如何,晚上的
飛機會不會晚點。
*** *** *** ***
袁芳應付著吳彬。想到剛才失態,她愧疚萬分,多虧了吳彬的電話,否則,
她不敢想下去。到此為止,必須到此為止了。她和徐倩不一樣!她不是那種隨便
的女人!然而,杰克的想法不一樣。不知何時,他已經立在袁芳身后,雙手抱住
女人的腰,輕輕地吻著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人在和她的丈夫通話,這使他格
外興奮。他把前胸貼緊女人的后背,暗暗用力,女人的上身漸漸伏在桌上,撅起
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頂住了他的下體。
*** *** *** ***
吳彬感到電話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開始不流暢起來。
他關切地問:「芳兒,是不是空調太涼,傷風了?」
「嗯,可能是,我想歇會兒了。你放心吧,天好著呢,飛機不會誤點。嗯,
好,你來接我,晚上見。」
*** *** *** ***
袁芳放下電話,撐著桌子想直起腰來,但是沒有成功。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
大了。袁芳正要開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開蒙在了頭上,緊接著,她感到
下身一陣清涼,鏤花內褲被褪到了膝蓋。袁芳非常惱怒,她扭動身體掙扎著,可
是,雙腿懸在桌邊,只有鞋尖勉強著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她聽到身后窸窸窣窣
的聲音,她知道,是男人在解開皮帶褪下褲子。杰克看著女人白嫩的屁股扭動著,
對于他仿佛是一種邀請。他雙手把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晃了一晃,挺起早已經怒
不可遏的陽具,「啵滋」一聲,緩緩頂了進去。
*** *** *** ***
放下電話,吳彬感到百無聊賴。他望著擺在床頭的小鏡框,鏡框里的袁芳身
著白色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著。那是去年夏天,吳彬在
頤和園拍攝的。在那里,吳彬第一次吻了心愛的姑娘,也第一次撫摸了心愛的姑
娘的大腿。姑娘嬌嗔地埋怨著跑開了。吳彬微笑著,他感到小腹陣陣發熱,手情
不自禁地伸向下體,握住了自己的男根,輕輕套弄起來。
*** *** *** ***
袁芳不喜歡后進的體位,她曾經告訴吳彬,說她需要看得見愛人的面孔。可
是今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了被征服屈辱。想到徐倩也許就在門外,
也許隨時都可能闖進來,袁芳感到格外的興奮。她努力地踮起腳尖,配合著男人
的沖刺,仿佛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邊。她的身體好像山間一口間歇的清泉,泉水
愈積愈滿,即將噴發。隨著瘋狂的抽插,一陣陣滾滾的熱浪,把袁芳送上一波又
一波的高潮。袁芳半張著嘴,驅動雪白的屁股,奮力迎接著男人的撞擊。太陽悄
悄躲進一片云彩,仿佛羞見這對激情中的男女。
杰克不需要愛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見女人白嫩的屁股,豐腴的大腿,肉色絲
襪根部的花邊和白色的皮鞋中踮起的雙腳。他一面抽送著,一面幻想著:美麗溫
柔的女秘書跪在腳下,握著自己粗壯的陰莖,又吸又吮。伴隨著肉體撞擊和摩擦
的「啪啪」聲和「啵滋」聲,杰克大聲喘息著,仿佛不久前他在淩晨的那次登山。
天漸漸亮了,而頂峰似乎還那麽遙遠。他奮力攀登著,終于沖上了巔峰。一輪紅
日噴薄而出。袁芳緊閉雙眼,兩頰潮紅,喘息著,顫抖著,滴滴淌淌。
*** *** *** ***
吳彬凝視著鏡框里的妻子,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手飛快地套動著。終于,
一道白色的弧線,從他手中劃出,飛濺在潔白的床單上。
隔著千山萬水,吳彬和他的妻子,還有他妻子的老板,同時達到了高潮。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而壞的預言卻常常靈驗。
*** *** *** ***
一夜西風,地上便滿是金黃色的落葉。
杰克接到了調令,要他轉去加拿大的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悵。杰
克反到安慰大家起來,說上面這樣做也是為他考慮,至少他可以和老婆愛瑪靠得
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裝交接工作。徐倩幫他訂好了十二月二十五號的機票。
雅琴也要走了,她的丈夫不喜歡澳洲,辦了加拿大技術移民。過了年雅琴就要帶
著女兒去全家團圓。
轉眼就是平安夜,窗外紛紛揚揚地飄起雪花,整個城市銀裝素裹。
吳彬不在家里,他帶著學生們去延慶社會調查去了。袁芳一個人坐著,把家
里的溫度調得很高。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及膝的黑色綢裙,勻稱的雙腿沒有
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覺得這樣很輕松,好像又回
到做姑娘的時候。今天她的心情有點緊張。杰克就要走了,也許今后不會再見到。
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條件的男人都會做,沒條件的男人都會想。杰克是個好人,
臨走還不忘在職權范圍內給大家加了薪,對于那幾個有其它想法的技術員,他也
一一準備了推薦信。
女人是感性的,她們難以忘懷的,往往不是對她們最真誠的男人,而是給她
們最大肉體愉悅的男人。袁芳覺得應該單獨和杰克道個別,幾次在辦公室里可旁
邊總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見到那幾個黑人,就這樣拖了下來。袁芳
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可總是沒人接聽。已經是九點了,袁芳決定再試最后一次。
「嘟,嘟,嘟。」她等了又等,還是只有留言。袁芳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放
下了電話。電話卻叮鈴鈴地跳了起來。也許是吳彬。袁芳接起話筒,心一下子狂
跳起來。
「芳,我有一樣禮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嗯,不晚,你現在哪里?」
「就在你門外。」
袁芳跑去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艷欲滴的紫紅玫瑰。沒有言語,只
有緊緊的擁抱。不知誰先主動,兩人的衣衫從門廳一直撒落到床前。
當暴風驟雨終于平息,兩人疲倦地躺在床上。
袁芳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肌,「杰克,愛瑪也去加拿大嗎?」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遠就去過一次州府,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她的
哮喘。」
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杰克,你真的把我們七個都睡了嗎?」
又過了好長一會兒,杰克慢慢地說:「你問這些干什麽?我已經厭倦了不道
德的交易。芳,我向你保證,除了愛瑪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一個女人。」
袁芳愣了一下,「告訴我我不會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真的沒有,不過,只差一個。」
「是誰?別告訴我是雅琴。」
「當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離開愛瑪。你知道,這不大現實。」
袁芳無言以對,她默默起身走進浴室清洗起來。
當袁芳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梳頭時,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張開雙臂環抱住
她,「芳,我還想要。」
「去,快去洗洗。」袁芳漲紅了臉推開他,躲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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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吳彬正坐在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上。他的身邊堆滿了延慶縣的土特產。
他要給他的妻子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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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披著吳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頓時驚呆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少婦,低頭
側坐在床邊。床單已經換過,潔白得沒有一絲瑕疵,上面撒滿了鮮艷的紫紅色的
玫瑰花瓣。少婦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
漆面皮鞋。杰克盯著少婦裸露的雙肩,口干舌燥。浴巾無聲無息地散開,滑落在
腳下。
少婦站起來,款款地走近呆立著的男人,吻著他的前胸和小腹,緩緩地跪了
下去。杰克感到眼睛有些發潮,陰囊和陽具分別被一只柔軟小手握住摩挲著,然
后,無比的溫暖,無比濕潤,腫脹的龜頭被含在了少婦的口中。「好粗大啊!」
袁芳跪在高大的男人面前,顯得那麽嬌小,男人的陽具又是那麽碩大。她只能含
住淺淺的一段。她一面揉搓著陰囊,一面套弄著陽具的根部。昏黃的墻上,一個
婀娜的身影長發飄肩,仰在男人的胯間擺動。袁芳感到嘴里的東西愈來愈大,也
愈來愈硬。
杰克的陰莖濕漉漉的,胸中的欲火越燒越旺,他開始大聲喘息。哪里經受得
起這樣的刺激!杰克按住袁芳的頭,粗大的陰莖更加深入,直抵咽喉。他完全陶
醉在溫濕的快感中,按著女人猛烈抽動。快感一浪高過一浪。長發一次次甩起,
又一次次落下,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突然,一切都停頓下來。杰克緊抱住袁芳,
死死抵在胯下。他顫栗著,一股濃濃的精液,直噴進女人的口腔深處。
袁芳喘息著,捧著雙手,滿嘴的精液緩緩流淌下來。
杰克憐愛地扶起袁芳,把她抱到床上。「芳,對不起,對不起。」袁芳的裙
子里沒有內褲。杰克躺下身,讓心愛的女人跨坐在身上,他扶著自己的陽具,女
人慢慢地套坐下去。「噢,舒服死了。」一陣顫抖,巨大的陰莖已經深入體內,
強烈的刺激傳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聲呻吟。杰克握住女人的雙乳,恣意地揉捏
著。快感,上下同步。袁芳微睜著眼,半張著嘴,陶醉在瘋狂的肉欲之中。
杰克托著女人的臀部,配合著女人的節奏動作著。他喃喃自語,「哦,芳,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
女人俯下身,熱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夜已深沈,曖昧的燈光下,一個美麗的身影在歡快地起伏跳動。袁芳感到自
己的身體越來越燙,她努力著,很快就進入了瘋狂的境地。隨著一聲忘乎所以的
大叫,女人的整個上身軟軟地癱塌下來。
當急促的喘息最終平靜下來,袁芳抽離了杰克的身體,翻身下來。她兩肘撐
住上身,跪伏在鮮艷的紫紅色的玫瑰花瓣中,雙腿分開,裙擺自然地滑落腰間,
白皙豐滿的屁股高高聳起,露出微微顫動的粉紅色的蜜源。杰克小心翼翼地進入
女人的身體,緩緩抽送著,仿佛在擦拭寶貴的瓷器。女人的身體是那麽溫潤,緊
緊地包裹著他的陽具,濕漉漉的肉體磨擦著,發出誘人的「啵滋」,「啵滋」的
聲音。他抬起頭,墻上的袁芳一身潔白的婚紗,甜蜜地依偎在吳彬的肩上,而吳
彬默默地注視著床上激烈交媾中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杰克興奮無比,他抽送著
享受著,體會著被女人緊緊包裹的感覺,他要延長這美妙的時刻。袁芳兩手緊緊
揪住床單,身體奮力地前后搖擺,驅動著豐滿的屁股迎擊男人的沖撞。終于,濕
潤的陰道又是一陣痙攣。緊緊夾著男人的巨棒,一股清泉噴出袁芳的蜜源。
杰克輕輕懷抱著袁芳。女人的身體還在抖動。
「芳,舒服嗎」
「嗯,舒服。你還沒舒服呢。」
「我不要緊。只要你舒服,我就舒服了。」
女人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她爬起來,反身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又一次含
住了男人仍然堅挺的陽具,深深地套動起來。「哦!」一聲驚呼,杰克感到自己
的龜頭,頂開了女人的咽喉。他撫摸著女人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美麗的雙腿,抬起
頭,舌尖抵住了女人水汪汪的蜜縫,吸吮著,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雪花還在靜靜地飄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西什庫教堂的贊美歌聲。在
溫暖柔和的燈光下,一對縱情的男女相互奉獻著,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門開了。吳彬到家了。
很多年以后。
五月的溫尼佩格,天已經相當暖和。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和雅琴
坐在后院的露臺上,慢慢地喝著茶閑談。因為是星期天,她們都光著腳,穿著寬
松的襯衫和短褲。本地人標準的休閑打扮。兩個女孩在草地上玩耍。大的一看就
知道是雅琴的女兒,小的很像過去的袁芳,除了頭發是褐色自然卷曲的。不遠處
杰克彎著腰正在修理破損的籬笆。
「芳兒,昨天徐倩打電話來,要走了你的伊妹兒。她總算釣著了金龜婿,是
個海歸。兒子都上小學了。」
「嗯。那挺好的。找我有事啊?」
「想問問你們學校辦的暑期國際班的事。」
「干嗎不去溫哥華多倫多?那兒多方便。」
「說是考慮過的,一來太貴,二來怕孩子學壞。放在這兒,還能讓你管著點
兒。她現在賢妻良母著呢。」
雅琴湊近袁芳,壓低了聲音,「芳兒,你和吳彬還有沒有聯系?」
「嗯,這兩年少了。他和他的一個學生結了婚,那女孩兒還行,在家待著,
吳彬不讓出去上班。這幾年吳彬一直在忙著辦EMBA班,發達了。別的我也不
清楚,你去問別人吧。」袁芳不願多說,換了個話題:「你還記得蕓兒吧,對,
就是沈會計。她根本沒去深圳,火車上一個跑單幫的湖北佬搭上了她,到了武漢,
她拎著行李就跟人下了車,漢正街上當起了小老板娘。」
「什麽?不可能吧!」雅琴驚訝地說:「我記著沈蕓心氣兒高著呢。」
「什麽不可能?孩子都生了仨了!跑單幫的那點兒錢,全交了超生罰款。」
雅琴望著忙碌中的杰克,「芳兒,你看他的背好像有點兒駝了,你們不打算
趕緊再要一個孩子嗎?」
袁芳搖搖頭,「這幾年他太辛苦了,賺的錢,一半繳了愛瑪的撫養費。」
一陣沈默,雅琴拉住袁芳的手。「芳兒,我看你這輩子怎麽盡還債了?在北
京是供房貸,現在是供你的前任。」
袁芳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微風拂過,送來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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