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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午三點,窗外溫暖的陽光照在莫小婉的身上,疲倦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
和衣躺在一張大床上,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裝修的很上檔次,忽然下身傳來撕
裂的痛,腦袋也是欲裂地疼:我怎麼了?昨晚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
裡?
一連串的問題從莫小婉的腦海中竄出來,她隱約覺得自己出事了,她努力去
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能想到的最後的事情就是在KTV裡和客戶唱歌,後面
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莫小婉從床上起來,看到床頭的字條,還有一疊百元鈔票,
是客戶留下的字條,難道昨晚最後和他在一起嗎?!莫小婉來到衛生間,發現自
己下身異常的腫脹,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這樣!我被強姦了……
晴天一道霹靂從頭頂劈下,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支撐身體,一屁股癱坐在衛生
間的地面強,眼淚如斷線珠子一樣洶湧而下,沒有嚎啕,肩膀卻抖動的越來越劇
烈,她怎麼否想不到這種小說電影裡都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哭泣中想到顧北,
也只能想到顧北,莫小婉扶著浴室中的暖氣片站起來,雙腿用力支撐住身體,從
浴室回到「案發現場」,一邊哭著一邊撥通男友的電話,接通後,莫小婉再也忍
不住,之叫了一聲男友的名字就大哭起來,哭到話說不成句,甚至說不出話。顧
北在那邊一臉懵逼,心疼地安慰:「怎麼了小婉?什麼事至於這樣啊?不哭不哭,
有我呢小婉,什麼事都不用怕。」
這邊的莫小婉依舊只是哭個不停,懵逼的顧北只恨不能通過手機電波穿越過
來,把心愛的女友摟在懷裡好好愛撫安慰,他只好耐心地勸說,等女友告訴他發
生了什麼。莫小婉在電話裡哭了好一會,終於問了第一句話:「顧北,如果,有
一天(抽泣),如果,(哭泣)我不……乾淨了,(沉默一會,眼淚流淌中)你
還會……要我……嗎?」懵逼的那個慫逼忽然笑了:「小婉你說什麼呢?我們會
永遠在一起呀,不是說好畢業我就去找你嗎?稍微穩定一下我們就結婚。」
那邊沒有回話,只是哭泣。顧北越發莫名其妙,問她怎麼了到底,莫小婉這
才幽幽開口說出實情:「昨晚,我喝多了……(哭)然後……個別人……睡在一
起了……」龜男的臉色此刻和他頭頂的毛一樣綠,聲音顫抖驚訝卻沒有暴怒,當
然,也沒有憤怒,只是顫音道:「你說什麼?!怎麼回事?」哭泣中的女孩委屈
地回答:「顧北,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啊……嗚嗚
……」
「六年,你都不給我,說要留到結婚,我也願意等,你讓我等的就是這麼個
結果?!」慫逼龜男忽然憤怒了。「對不起……小北……你聽我解釋好嗎……」
「解釋什麼啊!!怎麼能解釋得了啊!!怎麼解釋也是已經發生了!!我發生了
我接受不了的事實啊!!!」顧北開始歇斯底里,眼淚也流了下來,「我們從此
一刀兩斷了!!!」說完這句話不等莫小婉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只剩莫小婉在
這邊哭喊央求個不停……
溫暖的春日下午,對於23歲的莫小婉來說卻比地球兩極還要寒冷,縱然陽
光明媚,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卻無比黑暗,甚至整個餘生都沒再明光起來,這一醉,
終生誤。
莫小婉離開了那所屬于魔鬼的公寓,一個人漫無目的精神恍惚地走在這座渤
海濱城的街頭,人群依舊熙熙攘攘,失魂的女孩卻感覺不到任何事物都存在,偶
有對面而來或身後而過的男人投來目光,縱然清麗,一雙眼睛卻佈滿迷霧,毫無
神采。
晚上再給男友打電話,已經關機。第二天莫小婉如常來到公司,大家像往常
一樣,劉坤也沒有找她,倒是她主動去了總經理辦公室,跟劉坤說自己前天晚上
喝醉了,昨天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美來公司,請求原諒。劉坤心知肚明,奸笑著
說:「沒關係沒關係,第一次陪客戶喝酒,年輕人沒數,多練練就好了,回去工
作吧。」莫小婉回到辦公桌上,硬撐著進入工作狀態,一天下來,各種差錯,不
知道給男友發了多少條短信,全都石沉大海。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打電話過去,
沒有開機。
晚上九點多,莫小婉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打顧北的手機,終於接通了。「你以
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們的關係昨天就結束了。」「不,小北,你不會不要我
的,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莫小婉說著,又流下淚來,「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那樣啊!」「別說了,我們沒關係了。」
說罷,掛斷電話。小婉再怎麼打都不接。這樣過了好幾天,任憑她怎麼哭鬧
折騰,都聯繫不上他,莫小婉絕望地發了最後一條短信過去:「如果你還不理我,
我就和他在一起!」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顧北依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而在
這期間,高昌也聯繫過小婉,不過小婉沒有理他,她也躲不開他,或者,她的內
心身處並不想躲開他,在她潛意識裡,她觀念的深處,大概,也許,可能,已經
認為她是他的人了。如果說之前還有顧北,雖然她的第一次被高昌這個臭流氓無
恥偷走了,但她的心還在最愛的男人顧北那裡,此時,他放手離開,棄他於人間
火海,她還有什麼好依賴,可指望。
強姦事件過去整整一周,星期三下午,高昌來到小婉公司。忙碌中的莫小婉
被同事叫到會議室,說領導找她有事。莫小婉進門一看,只有高昌一個人在裡面,
小婉像兔兒見了狼一樣,眼神裡全是恐懼,轉身就去擰剛剛關上的門,高昌卻一
個箭步從座位躥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壓到她身上,正好頂死了門,
沒有言語,直接就是狂亂濕吻(我表示寫到這我真服了,不知道是服了眼下的男
一號還是服了我自己了),莫小婉掙扎著,卻掙脫不開,嘴被撬開,舌頭就由不
得她地和他的纏繞在一起了,她還在推她,卻毫無氣力,她恨他的無恥下流,卻
感覺到真切的濕吻快感,甚至情不自禁地從口中發出呻吟,那聲音,讓人聽不懂
她是痛苦還是享受。
一分鐘後。
「小婉,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多麼擔心你?」狼哭兔子
(因為我太愛貓,實在沒法用貓哭耗子)。莫小婉幽怨地望著他:「你會擔心我
嗎?」她的眼睛恢復了往常的神采,只是再也沒有快樂。「寶貝我擔心的都要死
了!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愛上了你!」莫小婉不說話,低下頭眼淚從眼眶流下。
高昌看到女神的眼淚,「心疼」地攬入懷中,去撫摸她黑柔的長髮。莫小婉想推
開她,或者,只是象徵性地推了下,就像日本演員們在某些戲裡說的不要,高昌
一用力,小婉就軟在了他懷裡,眼淚汩汩流下,濕了他的上衣,小聲說到:「你
不是人。」高昌「心疼」地愛撫著她黑長的秀髮,後背,溫柔地說:「我不是人,
我保證從此以後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突然,莫小婉掙扎起來,她想到了她因為他受到的「委屈」,委屈?那何止
是委屈啊!換成顧北之外的正常男人,殺了這個臭流氓的心也有了吧!然而她男
朋友,不,前男友就是顧北,她在被迷奸的時候就是顧北的女朋友,雖然還不是
顧北的女人。她想到因為他,最愛的男人離開自己,心頭湧出好深的恨,恨他的
卑鄙無恥,恨他的下流下三濫。高昌已經溫存夠了,也不阻止她掙脫懷抱,只是
淫笑著從兜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她:「裡面有五萬現金,你先拿著,回頭有什麼需
要再找我,我已經跟劉坤說了,如果實習結束你想來我的公司,或者無論你什麼
時候想來,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小婉沒有去接那張卡,高昌就放到了會議桌上,
開門離開前說了最後一句話:「工資我可以給你開到現在的三倍,其他的另算。」
強姦犯走了,留下恍惚依然的莫小婉。
六月初,莫小婉辭職了,沒有再找工作,等待七月份的畢業典禮。她一直沒
有放棄找尋顧北的消息,可是無論她怎麼打聽,都聯繫不到他,好像他從不曾出
現過於她23年的生命裡。她和高昌住到了一起,就像她當初對顧北說的那樣,
你不要我,我就和他住一起,或者說,經常在一起。當然不是那所初夜被偷的公
寓,高昌在繁華地段給莫小婉租了一套兩居室的高檔公寓,陽臺就能看到海。南
面臨海的城市比北面臨海的城市更涼快,只是有點潮濕。高昌把公司的工作都委
托給了副總,助手們,在最炎熱的季節來臨之前,帶莫小婉去了新馬泰,他希望
帶她走出他給她造成的陰影,讓她重新陽光快樂起來。我的天,這太可笑了,先
殺了你,再好好為你上墳。
曼谷街頭,高昌攬著小婉的腰走著,一個中國口音當地膚色的中年男子向他
們打招呼:「這位老闆,過來照個相吧,你的小蜜這麼年輕漂亮!」莫小婉聽到
這句話,臉刷地紅到了脖子根,火燒一樣地燙。高昌則輕鬆低笑著告訴他:「不
了,我們自己來就可以。」對於他說的小蜜,高昌沒有解釋沒有回應,莫小婉期
待高昌澄清他們不是那種關係,但他沒有,或者,不是那種關係又是什麼關係呢?
夫妻嗎?他們差了近二十歲了,父女嗎?算了,本來就是他的姘頭吧。遊玩寺廟,
坐船渡河,飲用當地美食,路過紅燈區,又去看人妖表演。
泰國即使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汙的國家,也得是之一吧,妓女就在街上公開拉
客,各種性病在此蔓延傳播,不知是她們看得出莫小婉和高昌不是夫妻還是任憑
你們什麼關係我也要拉你,一路走來,N多妓女向莫小婉身邊的這個男人吹口哨
拋媚眼,更有甚者直接靠上來用她們肥美的奶子蹭弄他的胳膊,莫小婉不自覺地
看向她們袒露的胸脯,對比自己的一馬平川,俏美的臉蛋又紅了起來,一個她自
己都不相信的念頭閃現在腦海:如果我的胸脯像她們這麼豐滿,他會更喜歡我吧?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高昌,不是顧北。最後的節目是脫衣服俱樂部的舞女表演,各
種嫵媚妖豔,各種風騷誘惑,各種淫蕩糜爛,熱舞,脫衣,做出各種下流的挑逗
姿勢,用長長的棒子當眾插入自己的下體,表情和聲音配合得天衣無縫。莫小婉
紅著臉低下頭,又側目去看身邊的強姦犯,只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讓的淫
糜,微笑燦爛。有幾個彪漢背舞女拽上舞臺,舞女把棒子遞給他們,讓他們用棒
子為自己「自慰」,比你鼓勵他們撫摸自己的乳房和身體,高昌也受到邀請拖拽,
但他又右手朝著左邊的小婉比量課一下,舞女堅持幾下拉不上去也就放棄了。
放男人們結束「合演」回到自己老婆們身邊,其中一個悍婦張口大罵:「你
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接著她指向身邊不遠處的高昌和莫小婉:「你看看人家
怎麼對待老婆的!那些騷貨怎麼拉都不動,再看看你!」兩人聽見,小婉心兒猛
烈一跳,不知時驚是喜,或者兩者兼有,而高昌則微笑依舊,伸出左手把小婉緊
緊攬入自己懷中。接下來是一句把兩個人都逗笑了的回應:「你也不看看人家老
婆多年輕漂亮!要是我老婆有人家老婆那樣子,我才不上去呢。」被老婆罵了一
頓的男人不服氣地回應道。已經和高昌生活了快一個月的莫小婉,在今晚第一次
被說成是他的老婆,淡淡的喜悅第一次湧上她的心頭,哪怕只是被誤會為夫妻的
一瞬間。
回到酒店,兩個人先後洗了澡,脫掉浴巾,小婉換上高昌為她準備好的一件
紫色情趣睡裙,高昌則只穿了一條寬鬆的平角褲,坐在沙發上招呼小婉過去,溫
順的女孩走到他身邊,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雙臂溫柔環繞,用力
嗅著女孩濕漉漉的秀髮上的香味,問她:「今天開心嗎?」莫小婉輕輕點頭「嗯」
了一聲。「以後我每年都帶你出來玩幾次,國內國外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好
嗎?」莫小婉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高昌撥開她臉蛋一旁的長髮,看著她低
垂的眼睛,柔情問到:「你還想他嗎?」
莫小婉依舊沉默,眼瞼低垂,神情憂傷。「寶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是我不好,」高昌緊緊地把小婉摟在懷裡,像父親撫摸自己的女兒一樣慈愛柔情,
好像他對於自己的畜類行徑真的後悔了,好像如果早知他還是處女就真的不會灌
酒下安眠藥迷奸她了,「我一定加倍對你好,盡我所能地對你好。」莫小婉沉默
著,忽然開口了:「你知道,二十多天以來,我最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
說完,她抬起眼睛看著這個強姦自己的流氓,早已沒有幾周前的幽怨,有的,不
過是渴望和多情。「小婉你說。」高昌也認真低看著她的眼睛。「你猜不到嗎?」
莫小婉又低下頭去,「就是剛才,我們看脫衣舞表現的時候,某個瞬間。你猜的
到嗎?」
高昌想了想,明確了答案:「寶貝對不起,除了那件事,我能做到一切對你
的好,無論從物質上,精神上,除了那件事,寶貝,對不起,我愛你。」說完,
去吻她的嘴,莫小婉的心忽然痛起來,那件事是每個人都想要的,既然你從來都
不可能給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這樣想著,卻沉默回應著,她躲他的親吻,
他繼續索吻,她沒有躲,雙唇觸碰,舌頭相接,之一秒鐘小婉又側頭閃開,高昌
繼續索吻,小婉卻把頭深深埋在高昌胸前,不起來。高昌就不再繼續,而是左手
攬著她的左側纖腰,右手一遍又一遍地愛撫她柔軟瘦弱的後背……
高昌抱起小婉,來到那張大床上,放下,平躺。小婉說:「我不想。」「可
是我想呢。」「不,我不要,我害怕。」此前,兩個人發生的關係次數不過三四
次,還得算上迷奸破處那次。「寶寶,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的,這是人生
在世最快樂的最舒服最享受的事,你要學會享受它。」
高昌突然想到迷奸小婉給她破處的那個夜晚,「你自己都不知道,哦,你的
身體有多麼銷魂美妙。」說著,壓了下來,開始親吻她的鎖骨,胸脯,隔著睡衣,
去挑逗親吻她胸前兩顆小點,小婉沒有反抗,沒有呻吟,只是身體不停顫抖放高
昌一路親吻到她最讓他銷魂的迷人三角部位時,小婉終於輕輕抱住他的頭,想移
開,同時嬌喘著說:「不……嗯……不要親那裡……我不要……不……」
不知道她真的就這麼點力氣,還是並非真心反抗,對淫欲熏心的男人來說,
她這種程度的反抗不過是調味品,催化劑。高昌掀起了睡裙,狗一樣隔著蕾絲內
褲大舔特舔起來,就像狗熊遇見蜂蜜。莫小婉的身體依然僵硬乾澀三角區被唾液
浸濕,陰道裡卻沒有愛液分泌,被這個狗逼舔的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痛苦,只是口
中發出的聲響更大了,身體的抖動也更劇烈了。
接著就是內褲被脫,她雙手提著內褲兩邊,卻沒使勁,內褲被一點點脫到膝
蓋處,莫小婉終於哭了起來:「你說過不讓我受半點委屈的,為什麼現在又強迫
我做不喜歡的事……」高昌一看美人梨花帶雨了,也心疼起來,這才停下了嘴上
的動作,內褲停在了她白皙的膝頭。兩個人都沒說話,凝固的空氣重只有女孩嚶
嚶的哭聲。
高昌沒有再勉強她,讓她重新穿好內褲,就靜靜地抱著她,整夜沒有鬆手,
也沒再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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