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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杜毅就醫
杜毅最不喜歡的課是數學,這多半是因爲講台上那個一臉嚴肅從無笑容的老太太。作爲退休後又被學校返聘回來的“教研骨幹”,她實在是太敬業了點。
黑闆上的公式和定理已經密密麻麻,然而此刻杜毅眼神飄忽,心早就飛到操場上去了——下節課就是體育課,爲了踢球,今天他穿上了新買不久的回力,打算像他的偶像羅納爾多一樣,晃過防守,輕松破門。
這是1998年初夏的普通一天,小學六年級的杜毅在全班女生的加油助威中,像打了雞血一樣帶球沖殺到了對方的禁區,兩名後衛前來堵截,被他一扣一拉過掉了。眼前就是球門,他瞅準空擋擡腳來了個大力抽射,門将奮力一撲,然而畢竟還是小學生,身體橫過來也根本夠不到朝死角飛過去的球。
球進了!場邊爆發出一陣歡呼,杜毅激動的一邊飛奔一邊大吼,這是在死氣沉沉的課堂上從來沒有機會獲得的成就感。他想起了羅納爾多的草地滑行慶祝動作,此刻他覺得偶像附體,必須也要來這麽一個才能過瘾。于是在奔跑過程中他忽地重心後仰,雙膝跪地向前滑了出去。
不幸的是,這裏不是世界杯的賽場,而隻是一所北方小學的普通操場,不要說草皮,零星幾顆野草也早被踩成了凸苗。于是杜毅一個狗吃屎撲倒在了地上,等他反應過來趕緊爬起身後,膝蓋上的皮已經被蹭掉了一大塊,随着血慢慢的流出來,鑽心的疼也慢慢湧上來了。
剛剛進球的喜悅被這份狼狽沖刷的一幹二淨,坐在場邊當裁判的體育老師走過來查看了下他的傷情,皺了皺眉頭,讓他趕緊去校醫室止血包紮一下。看他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樣子,剛剛在啦啦隊裏加油的班長許依婷提出要陪他一起去,剛剛在全班同學面前丢了面子,杜毅此刻嘴裏卻不願服軟,他脖子一梗:“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我根本不用人扶”。在許依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目送中,他故作輕松的走出了操場。不過剛走到衆人視力不及的範圍,他就蹲下來苦着臉叫喚起來。
主教學樓對面有三排平房,大部分是各年級老師的辦公室。校醫室在第三排最靠牆的角落一間,杜毅咬着牙終于挪到了門口。校醫室主任之前是個男的,上學期被調到了鄰近的另一所小學。接替她的是一位姓白的年輕女老師,據說剛從醫學院畢業不久。
“報告老師”,杜毅有點忐忑的敲了敲門,從小他就怕上醫院,看到針管就直縮脖子。
“進來”,屋裏傳來一聲輕柔的回應。
杜毅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了房間。屋子不大,隻有一個書桌,書桌旁貼牆放着書架,滿滿當當放了幾層書。旁邊一張醫院常見的單人小鐵床,鐵床斜上方的牆上拉出一根鐵絲,一塊布簾穿在鐵絲上,構成了一個簡單的移動屏風。
正伏在桌上看書的人擡起頭來打量着杜毅,發現對方在看自己,杜毅低下頭緊張的盯着自己的新球鞋,仿佛能穿透鞋子看到裏面不安的繃着的腳趾。“那個,白老師,我,我受傷了”。
白露被這個腿上血糊成一片的小男孩兒吓了一跳,趕忙上前查看,出血真夠大的,血迹模糊看不清傷口的情況,有的已經沾染到了短褲和襪子上。
“快把短褲和鞋襪脫了,去那邊水龍頭沖一下”,她簡短的下達了命令,然後回身去抽屜裏拿碘酒和酒精棉球。
鞋子襪子很快就脫,但想到要脫褲子,杜毅慌神了。這小子早上出門的時候本來要穿他媽給他新買的内褲,但想起下午要踢球就又不舍得了,才新買的就折騰的又濕又髒,不挨罵才怪。于是他自作聰明隻套了條球褲就上學去了。現在可好,要是老師發現他沒穿内褲,他還不臊死。
拿完了藥的白露回頭發現這男生居然還站在水龍頭邊上紅着臉扭扭捏捏,頓時氣結,有心吓他一下:“這位同學,你的短褲會碰到膝蓋的傷口,那可是會感染的,不趕快處理估計會落殘疾,以後你就再也不能踢球了。”
一聽這話,杜毅再也顧不上害羞了,一咬牙,把短褲直接一褪到底扯了下來,然後趕緊雙手交疊死死扣住自己的裆部。看到這裏白露才明白過來,有些好笑,心想還挺注重隐私保護的嘛。她看到小家夥臉已經通紅,就沒再多說什麽,蹲下來用酒精棉球擦拭起來,血迹清理幹淨後,發現創口面積雖大,但都是擦傷,血也已經自行止住了。她松了口氣,換了點碘酒塗抹在傷口上。
酒精的刺激讓杜毅嘴裏“咝咝”的抽着氣,感覺到傷口又傳來新的痛。他低頭一看,發現老師正在傷口塗抹一種紫色的藥水,也大約明白是治療所用。爲了避免疼痛,他努力的移開視線,卻無意中看到了另一幅景象。
蹲在地上的白老師在聚精會神的擦藥,沒來及換白大褂的她此時身着一件V領的短袖,一俯身,胸前露出了大半。從杜毅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被胸罩裹着的乳房,随着手上的動作,像兩隻小兔子一樣跳着,不時還隐約露出凸起在深處的一點粉紅色。
杜毅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他見過媽媽的乳房,不過那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自從上了小學,媽媽換衣服的時候都會把他趕出卧室。他腦子裏對于乳房的印象,就是街上女人們胸前那聳起的弧線,對一個小學生來說,這和街上男人們肚皮上聳起的弧線,隔着衣服感覺也并無太大不同。
如今再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女人的乳房,還是在這麽近距離的情況,杜毅措手不及。然而緊接着,另一件措手不及的事發生了——杜毅感覺到被他用手牢牢扣住的小雞雞,開始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并不陌生,杜毅最近這一個星期已經見過許多次。每天早上他被尿憋醒睡眼惺忪的時候,他都會驚訝的發現被他從内褲裏掏出來的小雞雞不再是以前那樣軟綿綿的,而是直挺挺的翹着,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吓了一跳,不明白怎麽回事,直到想起學期初班主任發了就再沒講過的《生理衛生》課本,他隐約記得其中的一個章節,就是講這種情況的。他趕緊把尿滴抖了抖,跑去書桌翻出來看,弄明白了——這個叫“勃起”,是男生性成熟的自然現象。尿完尿,雞雞即使還挺着,一會兒也會再軟回去。
然而現在他并沒有想要尿尿,小雞雞卻不聽話的膨脹起來了,這個突發情況完全超出了杜毅的預料,雙手再怎麽變換姿勢也扣不住了,雞雞頭已經像一株剛剛沐浴了春雨的綠苗,頑強的沖破手指側面的空隙,鑽了出來。
塗藥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白露心裏納悶,剛才疼的輕輕叫喚,忽然一點聲都沒有了。她收好藥瓶,擡起了頭。
眼前的一幕讓她愣住了,隻間這位小同學滿臉通紅一聲不吭,雙腿之間的手扭在一起,一根充了血白裏透紅的陰莖正倔強的從手邊探出頭來,還在迅速的漲大。而它的主人,幹脆閉上了眼,一副放棄治療、聽天由命的樣子。
小小的校醫室陷入了謎一般的沉默,空氣裏隻剩下局促的呼吸聲。
最終還是白露打破了沉默,她像是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這位同學,你有這個病,怎麽不早告訴我?”
預想中的嘲笑批評沒有來,杜毅聞言困惑的睜開了眼睛:“啊,什麽病?”
“我檢查一下”,白露皺着眉,輕輕卻不容置疑的把杜毅擋在裆部的手撥開了,光潔白嫩的肚皮下,這根12歲男生的陰莖,第一次勃起示于外人。白露伸出手慢慢的握住它,小心翼翼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松開,陰莖不甘示弱的迅速反彈了回去,像一根旗杆一樣韌性十足的搖晃着。
看到老師凝重的神色,杜毅不由得緊張起來,“老師,我的雞雞這樣,不是書上說的勃起嗎?怎麽會有病?”
白露又把手伸到兩個縮起的睾丸下方,輕輕掂量,感受了一下它們的柔嫩和重量。然後順着陰莖的根部撫摸到了前端的膨起部分,“這個就是病,你看到了麽,這個叫做包皮,它有時候會長的太長,你的小雞雞就會被它包裹在裏面,尿尿的時候就會有髒東西留下,時間長了就會發炎,由于有炎症,你的雞雞就會腫起來,就像現在這樣!”
杜毅一聽慌了,原來不是勃起,是發炎變腫了。“那可怎麽辦啊老師?我是上個禮拜才每天早上腫,以前不會的。因爲尿完就又變小變軟了,所以我也沒當回事。”
“哎呀,這位同學”,白露站起來一臉嚴肅,“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趕緊來校醫室找老師的,這都一個星期了,說不定都感染化膿了!”
感染化膿?杜毅頭皮發麻,他小時候不小心玩菜刀割傷手指,在醫院也聽過這個詞,當時他的屁股被打了好多針,一個星期走路都疼得呲牙咧嘴。“老師,我不想打針,可以吃藥嗎?”
“這個地方跟屁股不一樣,沒什麽肉,不能打針”白露轉身走到門口,将一直虛掩的門關上,輕輕的反鎖了,“要想消腫,必須要先把包皮裏的髒東西洗幹淨,然後再把感染的組織液給逼出來,你去床上躺好,把簾子拉上”
事到如今,杜毅隻能乖乖言聽計從躺下,看着白老師從抽屜裏拿出幾根酒精棉簽,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腫脹的陰莖躺在肚皮上正不安的跳動着,白露用左手握住把它扶成豎直狀态,然後右手拇指食指環繞在包皮周圍,輕輕的一點點往下撸。隐藏在包皮裏的粉紅色龜頭慢慢露了出來,露到一半動不了了。再往下撸,杜毅就哎呀哎呀的喊疼,白露拿起酒精棉球塗抹在龜頭和包皮的集合部位,醫用酒精從縫隙裏一點點滲透進去。敏感的龜頭一抽一抽的,杜毅分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用了幾分鍾,白露終于把包皮一點點褪到了最後,她塗了些酒精,又從旁邊的床頭櫃揩了點凡士林抹在上面,然後忽然猛第往下一撸。整個包皮終于完全被翻了下來,露出了冠狀溝,一個完整而鮮嫩的少男龜頭就這樣像藝術品一樣呈現在白露手中。
杜毅疼的一個仰卧起坐從床上彈了起來,但馬上被白露又按回床上:“包皮終于翻出來了,你不要亂動,還要清理裏面的髒東西。” 好在剛才的痛感隻是一瞬間,現在變成了涼飕飕的感覺,于是他又一頭躺倒。
白露抓了一團滿生理鹽水的棉球,輕輕的擦拭冠狀溝和包皮内側,這裏确實積累着一點已經發黃的污垢,但卻并不如想象中多,很快就擦幹淨了。被“剝了皮”的年輕陰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嚣張氣焰,内側的皮膚第一次接觸到空氣,像臉紅一樣,楚楚可憐。
“同學,現在老師要幫你把造成發炎腫脹的組織液給逼出來了,疼的話要忍一忍哦”,杜毅梗起脖子一看,白露正用右手緩緩從根部握緊他依舊挺立着的雞雞,然後上下有節奏的套動起來。
被翻下來的包皮,又跟随她的手指向上運動裹住了龜頭,杜毅有一點微痛,不過往返幾次之後,痛感消失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從小雞雞上傳來。
那是一種杜毅從沒體會過的酥麻感,好像有一隻小蟲子在他的小腹裏爬來爬去。雞雞好像也又漲大了一些,他有點擔心會不會腫的吓人的雞雞會不會忽然爆裂開。
再看床邊的白露,持續的套動似乎也讓她有些疲累,不過她絲毫未減緩右手的動作,甚至還用左手輕輕攥住杜毅的“蛋蛋”揉搓起來,她的眼神中沒有了剛才的嚴肅和認真,兩眼緊盯着手中越來越大的陰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期待和興奮。
看來白老師對她的按摩治療手法是很有信心的,杜毅暗想。就在此時,一股電流忽然從後腦穿過脊椎直達小腹,杜毅對這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輕聲喊了一句:“老師,我好像要尿尿”。聽他這麽一說,白露忽然露出一絲笑意,手上加了一些力道和速度,輕柔的撫慰道:“不要緊,這表示組織液已經快出來了,放松。”
杜毅确實想放松,然而屁股和後背的肌肉卻不由自主的一陣一陣收緊,他不由自主的頂起了腰,感覺實在是忍不住了。“老師,真的要、要尿了,快閃開!”。白老師卻仿佛沒聽到一樣,右手快速的向下撸到雞雞的根部,然後握緊又用力旋着撸了上來,包皮漫過龜頭時,杜毅忽然兩腿蹬直,渾身僵硬,整個人屁股離開了床闆,随後一股濃稠的白色液體從雞雞前端尿尿的小口子噴湧出來。白露的手還沒離開,于是這些滾燙的白濁漿液順着龜頭漫下來流到了她的手指和手背上。
杜毅腦子一片空白,雖然親眼目睹,但他的心智還完全無法理解發生的一切。他重重摔回床上,全身卻還像觸電一樣,控制不住的一下一下抽搐。
白露把滿是汁液的手拿起來,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甜膩的腥氣直沖鼻腔。她熟悉這種液體,然而這氣味比她印象中的那些好聞不止一點。她盯着黏糊糊的手指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呼了口氣,扯過紙巾擦拭幹淨。
轉眼一瞥,小男生還在床上雙眼空洞的的發着呆,小雞雞已經軟趴趴的伏在肚皮上。白露噗嗤笑出了聲,她丢了一張紙巾過去:“同學,老師已經把你的組織液逼出來了,你的雞雞現在消腫了。”
杜毅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果然,雞雞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他拿起紙巾擦了擦流到肚皮上的液體,問:“老師,這些白色的就是發炎的東西麽?”
“對啊,就是因爲有這些炎症組織液在你雞雞裏面,所以它才會時不時就腫起來”
“那我剛才有想尿尿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白露沉吟了一下,“那是因爲這些液體要從雞雞前面的尿道孔出來,所以就刺激了雞雞,讓它産生了誤判,以爲這些是尿。”
杜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叮鈴鈴——”,外面傳來響聲,是下課鈴。白露站起身把杜毅的短褲和鞋襪拿到床邊,“快穿上回教室去吧。”
杜毅穿好衣服,感覺渾身軟綿綿,走路輕飄飄的,腿上的傷似乎都不那麽疼了。
到門口了,杜毅才想起來還沒道謝,他轉過身站的筆直,敬了個少先隊禮:“謝謝白老師。”
正在收拾藥瓶的白露擡起頭,看着他稚嫩的小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忽然一動,說:“這病隔幾天還會複發,不過你記得複發了就來找老師,不用告訴你家長,不然他們會帶你去醫院打針的。”
杜毅聽到“打針”兩個字一縮脖子,那堅決不能讓爸媽知道,去醫院太可怕了。“好的老師,我知道了。”
白露看着他繞過辦公區,朝教學樓走去,忽然歎了口氣,她知道一直隐藏在自己心底的那個小魔鬼,終于蘇醒了。隻是,她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對付它。
第一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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