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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嘴含住貝貝的乳頭,開始使勁地去碰,碰,碰的我的頭都暈了,再裹,
使勁地裹,結果,沒奶,什麽都沒有。她開始用手拽我的頭發。我每碰一下她的
乳房,她都會使勁地揪一下我的頭發,我開始後悔我為什麽要留那麽長的頭發呢。
媽的,為我證明我那遠古而又富有哲人般氣味的推測也顧不得她怎麽去拽了,碰,
使勁地碰,裹,使勁地裹,媽的,還是沒奶呀。
我開始懷疑是不自己的方法不對,我在努力地回憶我在兒時是怎樣裹出母親
的乳汁的,想來想去還是只想到這麽一個最經典的動作。要不……要不我的推論
就真的不成立。要不,貝貝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肯定有病。對,她肯定有
病,不然我剛才拽她的衣服的時候一點知覺都沒有,貝貝肯定有病。
可我還是不停的裹,我相信裹多了似乎能夠看見曙光和黎明的到來,就象紅
軍兩萬五千裏長征一樣的道理。慢慢地我感覺到每當我碰貝貝的乳房一下,她似
乎感到很舒服,使勁地把我的頭摟進她的胸口,憋的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感覺裹了足足有半小時之久,怎麽也裹不出奶了,我開始失去了信心。貝貝
現在張了眼睛,露出了好象是很幸福的表情。究竟的麻痹似乎對我和貝貝都失去
了作用,貝貝知道自己是在出租車裏面,所以她也不敢大聲地說話,因為前面還
有一個司機在開車。我們只是喘氣,大聲地喘氣。
既然乳房對我失去了興趣,我便開始攻擊她的最後防線了,她卻死死地把住
腰帶不讓我的手進去解她的腰帶。我的那玩意兒在剛才裹她的乳房的時候不自覺
地似乎已經射了兩次,現在好象又開始挺拔了起來。使我大惑不解,聽說男性做
愛一晚上只能夠做一兩次,媽的,我還沒做呢,都已經在裏面射了兩次了,現在
正式開始第三次。
不讓我解,我的手就一直從她的肥肥肚皮一直滑到了她的內褲裏面,裏面竟
是毛茸茸濕漉漉的一片,沒想到女人那裏面竟有那麽多的毛,在小洞洞的上面竟
還奇怪地長出一塊大肥肉來。以前總以為女人的下面應該有三個洞,一個是尿尿
用的,一個是做愛和生孩子用的,一個是拉屎用的,可我的手在裏面摸來摸去就
那麽兩個洞,我感到很是納悶。
在學健康教育的時候我把那介紹女人洞洞的書看了足足有一百遍,上面明明
寫著女人下面有三個洞,可經過我實地考察嚴密分析綜合論證以後,才得出如下
正確的結論:女人的下面就有兩個洞洞,可能是做愛的那個洞洞比較大,裏面套
著那個尿尿的洞洞,這樣可以節省空間資源和占地面積。
我在貝貝那裏摸來摸去,感覺到那裏的水是越來越多。摸著摸著,貝貝抓緊
腰帶的手竟然慢慢地松開了,我興奮地感覺到我那下面的玩意兒無緣無故地又大
出了許多。一時間我的腦海裏面竟迷亂成一片空白,我楞住了,傻傻地呆在那裏
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木偶。
貝貝開始呻吟,沒想到貝貝竟親自把腰帶給解開了。我感覺我那玩意應該是
一下子進去的,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我興奮的差一點喊了出來,感覺到自己
好象進如了極樂世界。貝貝開始渾身戰鬥起來,我聽見她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
聲音。
可我的下面竟象原子彈一樣地炸開了花,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強壯的男人,能
夠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誰知道原來竟那麽一下就炸開了花,而且還是那麽的毛
糙倉促和不自然。
我突然間想起,如果一個女性又女孩變成女人,都要經過一種尖尖的癢癢的
刺痛,都要喊出聲來都要流很多很多的血的,可貝貝似乎一樣的表現都沒有。貝
貝只是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我突然感覺到下面也有一陣熱潮打到我的那玩
意上面,隨即貝貝那僵直的身體也癱軟了下來。
我把手伸到了下面,摸了摸貝貝的那個小洞洞,熱呼呼的我的手象放進了用
熱水溫過的蜂蜜裏。靠,媽的,原來我那玩意竟沒進去,我那一下竟是我在那洞
洞的邊上打的滑!我差一點暈了過去。
我把手拿出來一看也沒有血。那味道竟和我手淫時流出來的黏液的味道一模
一樣,是小狗身上的味道腥腥的有那麽一點的香臊。
只聽見那司機在前面喊:「時間到了,我也該下班了。」
(七)
我把貝貝送回家。回到學校以後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回到宿舍才知道,媚媚
連著給我打了三次電話,火兒也打了一次。幸好在我去的時候把手機給關機了,
不然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麽亂子。熟悉地打開QQ,沒想到媚媚、火兒和貝貝三個
竟同時在線,那滴滴答答的聲音聽的我都有點心煩氣燥。
媚媚問我為什麽不去上自修,又去喝酒了?死樣。也不給她說一聲,連手機
都給關了。我先把火兒和貝貝放在在一旁,連忙給媚媚解釋。說是在網上碰著一
個志同道合的哥們大老遠的從的別的學校來找我玩,是誰誰誰我的說的一清二楚,
人家來了我不能不請人家吃一頓飯吧,手機在充電,一直都沒帶在身上呀。
媚媚都問那個哥們到底是誰,我就說是在哪個哪個論壇裏做什麽什麽版主,
在哪個哪個報社裏做什麽什麽編輯,厲害著那,名氣大著那,我還想通過他找份
象樣的工作呢。媚媚卻說她怎麽沒聽說過呀,你就胡謅八扯吧,那咱就跟手吧,
咱也別考研了,先找一個下三爛的工作糊弄一輩子算了。
以後她再也不管我了,就算我死了她也不管,她還要考研呢,她要去學習了,
說完她就把QQ給關了。我趕緊給媚媚打電話,我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這個時
間必須要打個電話的。我給她陪了一大堆的不是,做了一大堆的檢討,象一個幼
兒園的小孩在老師面前做檢討一樣的誠懇和怯弱。
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把媚媚給哄好。唉,女人吧就是這樣的死德行,只要男人
在女人面前什麽都不是,裝做一無是處的樣子,你就是做天塌下來的事情你也能
夠瞞天過海。
我趕緊去顧火兒,火兒問我為什麽要上線這麽久才給她說話,她說她一直都
在等我,她看不著我她就睡不著。她說兔子給她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情書,自己
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她現在心裏是很難受很難受,想哭。
我說,我也有點想他了,所以我才半夜上來看看,上來一直沒看QQ,去論
壇玩了。我還對她說,對任何男人都不要輕易的相信,包括對我。對任何男人也
不要輕易的答應他,要先苦其心後勞其筋骨,看看他是不是真心,過一段時間後
再下決定也不遲。火兒說我說的對,一切都聽我的去做,給我發來一大串的笑臉,
象一只溫馴的小貓。
我這才打開貝貝的窗口,貝貝氣憤地問我是不是死了,怎麽這麽久才給她回
消息。我說有點喝懵了,打開QQ就就睡著了。貝貝說:她也有點頭疼,她說沒
想到第一次見面我居然那樣地待她。她說她是第一次做那樣的事情,不知道會不
會懷孕。我說我是喝酒喝太多了,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我又說:你肯定不會懷孕的,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插進去……說到這我心裏便
隱隱地做疼。她說沒插進去她怎麽會感覺到疼痛了,其實就疼痛那麽一小會。我
說我只是在邊上蹭了一下,沒有血就不會有事的。她突然問我到底愛不愛她,到
底愛不愛她。我苦笑著對她說:愛,在我在網上第一次碰著你的時候就愛上了你。
我心裏想:愛,真的愛呀,不愛你怎麽能夠和你做愛呀。她又問我到底是不
是真的愛她。我說:是真的,千真萬確,掏心掏肺的那一種,我打算養你一輩子
呢。說這些看似認真的話好象早已成了我的習慣,成了我在網絡中比較專業性質
的工作。
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給我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我要是真的愛她,就給
她買一身韓國版的風衣,那件衣服不貴的就四百元錢。因為,因為她朋友的男朋
友都給她們買衣服,她說還想要看看我是不是對她真心。還說我要是不給她賣就
一刀兩斷,再也不理我。
我突然間頭疼的厲害。我對火兒和貝貝說了一聲拜拜就把機器給關了。睡覺
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思索著這麽一個問題:用四百元錢去幹一個處女,到底值不值
得?
[ 本帖最後由 shinyuu1988 於 2011-1-15 14: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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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大中小 發表於 2010-6-4 22: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八)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為了真正能夠幹一個處女,我豁出去了,有點
「壯士一去兮不覆返」的感覺。不就是四百元嘛,一個月的生活費,大不了……
大不了吃媚媚一個月。
第二天我就偷偷地從銀行裏提出了五百元錢,然後又偷偷地把貝貝CALL
了出來,故意戴著一副墨鏡,活象一個特工一樣,偷偷摸摸地去和她去偷情去逛
街。女人真他媽的費事,逛了足足有大半天才把那件值四百元的韓國版式的風衣
買來。
原來真的想要幹一個處女要花那麽多的錢。陪著貝貝買完衣服,貝貝便開始
答應跟我,跟我到任何地方去玩。實際上心裏都很明白,就是出去開房。怪不得
媚媚不讓我去碰她,原來一個處女是那麽的貴,說真的,我在媚媚身上並沒有花
多少的錢,除了給她買零食就是給她買零食,其它的我真的記不得在她身上花過
什麽的錢了。
別的男生處女朋友都要給她女朋友買衣服買禮物什麽的,可我一給媚媚買媚
媚就生氣。媚媚好象不需要我的衣服和禮物,媚媚好象就需要我給她花幾元錢買
的零食。我到是記的我在艱苦的歲月的時候,就是我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
總是媚媚管我飯吃。
回到學校我便對媚媚撒謊說:一個城市的報社需要一個實習生,那個報社的
老總很喜歡我的文章,想要我去實習一周,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所以我打
算去看一下。媚媚一直都想讓我考研,可這次她似乎很是支持我,問我真的想去
找一份工作了,要是真的想去那就認真地打扮一下,別穿的那麽流裏流氣的,去
換一身西服去。
我想也是,穿的體體面面的去見貝貝也好。我便回宿舍換了一身的西服出來,
出來以後就見媚媚的手裏拿著一張金龍卡,我知道那裏面存著我和媚媚在暑假裏
一起打工的錢,一共有一千四百元,都是我們辛辛苦苦的掙來的,這也是我掙來
的第一比錢,所以我就把它放在了媚媚的那裏。
我是說什麽也不要,因為我感覺那張卡很是珍貴,我僅僅值一千四百元的,
裏面還有放著我和媚媚之間的愛情,很是沈重。我固執的不要,媚媚便生氣了,
說:「該花的就必須花,該大點的就必須打點,你以為在外面想找一份象樣的工
作就那麽容易呀。都什麽時候了,你要真把我當成你的人看你就拿著,裏面現在
共有兩千元,不夠你千萬要打電話給我,我在這邊再給你想辦法。」我看著媚媚
那期望的眼神,慢慢地接過了那張金龍卡,差一點掉下淚來。
(九)
我貝貝偷偷地來到了那個城市旁邊的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我打算要在這方小
鎮裏面光榮地用我那玩意把貝貝的處女膜給捅破,來贖回我的那四百元錢。貝貝
靠著我的肩膀和我一起走在那茫茫碌碌的大街上,那枯澀的陽光照著我和她那呆
滯的臉。貝貝看著我兩在陽光下面的身影奇怪地說道:「你看看我們到底象不象
一對戀人?難道這就是我的男人?」我笑著說:「怎麽不象,就是嘛,我就是你
的男人嘛!」我笑的是一臉的無奈與滑稽。
進了房間以後我就開始脫貝貝的衣服。貝貝指著她的乳房嚷著你說:「你看
看,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弄我,你看你上次在車上都把我這給弄腫了。」
我仔細地一看,貝貝的乳房四周真的紅起了一片,管它那,我暗地裏想,今天我
還要你下面腫起來呢。
這次我把貝貝渾身上下脫了個精光,我這是生平第一次去端倪一個女人赤裸
的侗體。貝貝真的是太胖了,渾身上下好象除了肉就是肉,看看那肚皮,看看大
腿,簡直是不堪忍睹。混身上下就那乳房好那麽一點,結果還是裹不出來奶來的。
不管怎樣我都要使勁地去蹂躪她去踐踏她,去捅破她的處女膜,我是報著必
勝的信念來的,不把她幹出血來我就不回去了,我非要她尖叫,我非要她有那種
尖尖的巨大無比的刺痛。
我在她的洞洞的下面掂了一大羅厚厚的衛生紙,來接她流下來的鮮血。我開
始用我的那玩意兒來回地在她的小洞洞的四周磨蹭,我感覺下面的水似乎越來越
多,但就是因為有水就象是放了潤滑油似的總是打滑進不去,我用手把住我的那
玩意費了很大的勁才插了進去,結果只進去了一個頭,裏面好象是一個死穴已經
到了盡頭,死死地堵著我不讓我的那玩意進去。
我感覺我好象正在做一件偉大的工程,那工程是富有歷史使命感的,那工程
需要咱拼了命地去幹才能夠完成的,那咱就拼了命地往裏面去幹。
沒想到貝貝竟突然咬住了我的肩膀,死死地咬住就是不放,本該馬到成功的
事情就讓她這麽一咬就葬送黃泉了。我的肩膀一陣刺痛我的那玩意就隨著軟了下
來,叫我心裏很是委屈難受。我生氣地問她為什麽要咬我,咬什麽不行,偏偏要
咬我。她卻說什麽都不咬就是想要咬我。
我說:「不疼痛,哪裏來的幸福。只有疼痛才會有真正的幸福的。」她說:
「疼痛是我,可不是你,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媽的,就那麽幾句你就想打發
我,沒門,今天不把你的處女膜捅破,老子就不睡了。
不大一會兒那玩意又硬了起來。她說:「不行,沒有水了呀!」我不明白女
人的那小洞洞為什麽非要水才能夠往裏面去插。有那該死的水就它媽的打滑,要
不是那該死的水咱第一次就光榮地幹進去了還用費那麽大的周折。
咱玩咱的,咱家可不管別人的死活,咱摸準就插了進去,在床上咱想想到的
就是南京大屠殺的場面就是那些鬼子的行為。她開始沒命地喊,拽我的頭發掐我
的肩膀和腰,那咱也不管,長的本來就象土匪般的野蠻,本性就是流氓一樣的卑
劣,這次要是再不見血,咱就不竣工。
貝貝開始流眼淚,不再喊了,不再喊了,開始緊緊地抓住床上的被單,渾身
突然僵硬了起來,下面終於有了水了,我感覺我每挺進去一點那水便跟著多一點,
做愛就是紅軍兩萬五千裏長征,咱需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向前進。
這次感覺是真的進去了。貝貝開始呻吟,喘著粗氣的呻吟,象一只受傷的小
貓。我開始在貝貝身上蕩秋千,每蕩一下,自己便騰雲駕霧般地往天上升一層,
貝貝也隨即跟著我輕輕地尖叫一聲。貝貝下面開始配合著我扭動起來,我向下沖
她向上迎,我向上拔她跟著向下落。
每一次交手好象都是在試探著對方的實力,每向下沖一次我感覺我都會挺進
貝貝的身體一步。她的那小洞洞實在是太窄了,擠的我那玩意兒有點尖尖的疼。
每一次交和都是一次心領神會,都是一次萬象更新,都是一次天暈地轉,都是一
次靈魂超度。
貝貝渾身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我知道她快要到達高潮了,我便開始加快了步
伐。貝貝突然痙攣般地渾身象一具僵屍,一股熱浪如潮汐般地撲了過來。貝貝完
全的塌陷了,象一方空洞,一方無底無限黑暗的空洞。因為下面是那麽一方空洞,
我再也不能夠持久,我便尾隨著那空洞一起塌陷。
(十)
許久以後我才想起往下面看一下——沒有血,一點血都沒有。「血呢,怎麽
沒有血?!」我驚訝地問。
貝貝也很驚訝,「什麽,沒有血,怎麽沒有血,不可能呀……我明明感覺到
你進去的時候椎心地疼來著,怎麽會沒有血,我看一下」,貝貝彎起腰來仔細地
把量她的小洞洞,拿著衛生紙來回地擦好象那血用衛生紙就能夠擦出來。可是沒
有,還是沒有血。
「你剛才……你剛才射到裏面了?肯定沒有破,你肯定沒有插對地方。」貝
貝一臉古怪的表情。
我不好意思地說:「恩,沒事吧,我沒控制住呀。對呀,插的就是那個洞,
難道還有別的洞不曾?」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幹女人,還不會戴套,盡管事前貝貝
曾經催促著我去買,我買來了我竟沒來的及用。可我卻是和納悶,貝貝怎麽會沒
有血呢,再們會沒有血呢?
「討厭,你射在我裏面我會懷孕的……幸好我是在安全期,不然就徹底費了。」
貝貝說話的聲音很是輕微,聽的出有那麽一點的內疚。我知道她在內疚什麽,內
疚她自己沒有被我幹出血來。
我們就那樣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三天三夜,貝貝出了上廁所之外一直都不曾離
開那張床,吃飯都是我一直端到床上餵她吃。我們也都一直都在努力,各種各樣
的姿勢各種個樣的方法我們都嘗試過,結果還是一滴血都不曾見著,一滴都沒有
見著。
貝貝一直都說我沒有幹對地方,可我明明感覺完全地插了進去,而且貝貝和
我都會迷亂。我就表面承認我對貝貝沒有幹對地方,既然我沒有幹對地方,那麽
我就有理由接著去幹她。
當三天之後,我走出那個小旅店的門的時候,我感覺那腐朽的陽光很是刺眼,
很是刺眼。那房子是嶄新的,那穿梭著的車輛是嶄新的,就連那來來回回的人群
也都是嶄新的,只有貝貝和我是陳舊的,好象是沈積在瓦礫下面的破碎的古董,
是屬於一文不值的那種古董。甚至可以說是古老的,感覺我和貝貝就象幾萬年以
前的什麽都不穿生活在熱帶雨林中的原始人。
我感覺我突然間長大了,變高了,成了真正的大人了。我渾身實在是太臟了,
太臟了,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粘滿了從貝貝身上的那個小洞洞裏面流出來的那些
粘稠的腥臊的液體。我突然間想吐,十分地想吐,我從來沒有那麽惡心過。貝貝
好象害怕了,貝貝鬧著要回家,我就讓貝貝先回家。
我要洗澡,我要理發,我要象成熟的老男人一樣地去刮臉,我要除去我全身
的汙垢和腥臭。那些原本不屬於我,不屬於我。我要除去我全身的一切臟兮兮的
爛東西之後,我再回去見我深愛著的媚媚。我送走貝貝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我撥通了媚媚的手機。
「媚媚,我想你……」不知不覺,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竟流了下來。很
久沒有流淚了,本以為自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黑心人,除了小時侯母親不給我乳
頭裹的時候才會掉幾滴不值錢的眼淚之外,就再也不會流眼淚,就再也沒有眼淚
可流。誰知道在我真正變成一個男人的時候給我最深愛的女人打電話,還沒有說
完一句話,竟流淚了。
「怎麽了,沒有應聘上?你怎麽了,說話呀?雲飛,說話呀?你,你趕緊地
回校吧,你都缺了三天的課了,回來吧,回來我給你補上。缺錢了,雲飛,你快
點說話呀?」那熟悉的聲音讓我聽起來想去自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自殺,這
還是第一次。自殺想必一定會很疼痛很疼痛的,然而自殺卻比現在我的心情要痛
快的多。我捂住話筒,用手摸去了眼淚擦了一下鼻涕,清了清那嘶啞的嗓子,然
後使勁地壓抑了一下自己那激動如潮的情緒。
「沒什麽,我好好的,好好的。明天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你要等
著我,媚媚。」我一邊笑,一邊掉眼淚。是的,媚媚,你要等著我。
(十一)
在我洗澡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疲倦。一旦躺下來就再也起不來,
小腹是無比的疼痛。當我對著浴池的鏡子看我的臉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我的
臉,煞白的如死屍一般,沒有一點活人的味道。都說女人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付出
的代價比男人要多的多,其實男人所付出的代價比女人也少不哪去。至少,那小
腹是無比疼痛的,一旦躺下去就再也起不來,連蜷縮一下都不行,而那臉色又是
無比的煞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這個小鎮的浴池到是真的很幹凈,因為來的人少,所以尤為整潔。服務也很
好,洗完澡之後有一處幹凈清爽能夠躺著睡覺的地方。我洗完之後,一邊抽著煙,
一邊註視著自己裸露的體膚。就這麽一副皮囊和一個看似處女的女人做愛做了三
天三夜一直都沒停歇。算了一下,從頭到尾,足足花了八百元才幹著一個自己說
是處女的女人。
就這麽一副皮囊,背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去偷情,去調戲別人,而且還十分地
賣命地想去幹一個處女。幹一個處女到底有什麽好,有什麽好?可是,可是大家
都說它很好,所以它才必須要好。可是,可是這世界上的處女太少了,太少了,
可能都死光了。都死光了,想去撿個漏似乎都很難,我感覺我好象我一輩子都幹
不著一個真正的處女了。想去幹一個處女真的是太難了,而且,我現在也不是一
個幹凈的男人了。
從浴池出來本想去理發的,突然間想去喝酒。便去喝酒。找了一家幹凈的小
店,點了幾個小菜,便自己給自己喝了起來。酒這東西,是專門讓那些頹廢的男
人變的越來越頹廢。我還不是一個頹廢的男人,所以我喝的是啤酒,喝啤酒是不
容易醉的,我也害怕醉。
我越喝感覺那酒越甜,越喝越煩貝貝那張可憎可恨的臉,盡管她回家了,可
她似乎總在我眼前似的。媽的,不是處女就說,騙的老子花錢。即便是嫖妓,一
夜才三百塊。細細一想,也值了,幹三天三夜,最底需要九百元,算算我還凈賺
一百呢。好,為了那凈賺的一百元,幹杯!靠,還是不夠本,要是嫖妓,應該比
這舒服的,妓女一般都是很漂亮,床上的工夫也都是一流的。
唉,想想還是有那麽一點折本了。不提那喪心狂的事情了,來,喝酒,幹杯!
不行,剩下的一瓶酒正好倒滿杯,是巧酒,要罰酒三杯的。老板呀,再拿兩瓶酒
來。哎,對了,這酒誰陪呀?沒人陪,我自己陪……
那小店的老板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只見他笑西西地走了過來,把酒放
在了我的臉前。我突然問那老板:「哥們,我問你,幹一個不是處女的醜女人花
八百元值不值?」
那老板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先是搖頭,然後又是使勁的點頭。我說:
「哥們,要是值,那咱哥倆就幹一杯?」老板卻執意不肯。不給我面子,好,你
不喝,我自己喝。
只聽那老板暗自的嘀咕:「天黑了,老弟該回家了。」我說:「回家?回家
做什麽?我還沒理發呢,你看看我的胡子都長滿臉了?而且,而且我還想去幹一
個處女……」
那老板聽了竟傻吃吃地笑。老板說:「原來老弟是想理發了,在這裏理發可
不會花八百元,一百元正好。」
我說:「什麽,理一個頭要一百元?……什麽一百八百的,老子有的是錢」,
我說著把身上的金龍卡甩了出來和二百元的零錢也掏了出來,說:「合計,合計,
一千多塊呢,看看夠不夠理一個頭?」
那老板連忙點頭說:「夠夠,夠了。老弟,你先把你的單付了,一共四十六
元。」
我從那一大堆錢裏拿出一張五十的,說:「不用找了,那是小費。要麻煩你
一下,你先把我送回旅店去,我好象有點走不動了……」
我想要老板把我送回旅店去,那旅店我先預定了四天的房錢,所以我要把它
住完再走。沒想到那老板真的扶我走,夠意思。老板把我扶起來扶出那小店走了
沒有幾步,突然老板象忘了什麽事情又回了去,不一會又幸匆匆地回來,說:
「老弟,當心點,把你的卡和錢放好,點點錢是不是那麽多。」看來,那老板還
真是一個大好人。
沒想到,老板竟把我扶到理發店裏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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