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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也是虛掩的,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婦,對著鏡子正慢慢地補妝。)
急步過去,林處長扶住女人的雙肩:“你,回來了?”
“嗯,你想我回來嗎?”恍恍惚惚,女人的聲音。
“想,天天都在想。”
一陣旋暈,八年前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林處長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怎麽啦?你怎麽啦?快躺下!”女人努力著把男人扶上床,男人卻一把抱住了她。
大手,在女人身上蹂躏。
林處長弄不清自己是誰,也弄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誰。
他只知道,那不堪回首的一切,又在重放:襯衫,胸罩,扯開!
套裙,內褲,扒掉!
女人的雙腿間,芳草萋萋,流水潺潺,那是夢魂萦擾的地方!
男人寬衣解帶,血脈迸張。
“要不要我把絲襪和高跟鞋脫掉?”女人溫柔地問道。
“不!不要!”
男人把女人翻作俯臥,“分開腿!撅起屁股!”
深深一次呼吸,男人腫脹愈裂的陽具,開始進攻。
紫紅色的龜頭,分開兩片嬌嫩的肉唇;粗壯的莖身,緩緩沒入白皙的身體。
終於,緊繃的小腹,抵住了豐滿的臀尖
。“啵滋”,“啵滋”,黏漬漬地,肉體在磨擦!
“噼啪”,“噼啪”,濕漉漉地,肌膚在相撞!
“吱嘎”,“吱嘎”,不堪重負地,軟床在搖晃!
“嗯啊”,“嗯啊”,情不自禁地,男女在呻吟!
林處長奮力抽送著!
牆上的婚紗照片,妻子的白嫩屁股,洋人的濃重體毛,在眼前支離破碎!
他大聲喘息著,愈送愈猛,愈抽愈快!
“要不要我干?還要不要我干?”
“我要!我要你干!我就要你干!”
紅顔知己和情婦,這兩個角色是矛盾的。
女人,你可以是紅顔知己,也可以是情婦,但你很難兩者兼任。
紅顔知己是長久的,而情婦往往是短暫的。
偷來的愛情,就像路邊的野花:
春天,偷偷綻放;
夏天,悄然長大;
秋天,你盼望果實,可是,一夜西風,它凋零了。
林處長成了林副局長,可他卻高興不起來。
最近,謠言很多:他的對手們,正聯合起來,蠢蠢欲動。
這天下午,他坐在家里,聽著外面的苦蟬沒完沒了的歌唱。
韓梅似乎心情不錯,她躺在床上,已是羅裙半解。
“親愛的,快來呀!人家等好久了。”
林副局長回過神來:“啊,今天,就免了吧,有點累。”
女人不依不饒:“人家今天就是想要嘛!”
“你有完沒完?多煩哪!”男人沈不住氣了。
“你煩了!你玩膩了!我知道,你嫌我醜了,比不上那小狐狸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誰說你醜了?昨天碰到孟書記,人家還誇你哪!說你又漂亮又能干!還說要提拔你呢!”
“呸!老色鬼,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他我就想起那個香港佬!我告訴你,你別又想拿我去交換!”
“誰,誰拿你去交換了?”
林副局長火了,“你以爲你是什麽?貞婦啊?烈女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林副局長的半邊臉頰,頓時又紅又腫。
林副局長真的出事了。
有人把幾年前的舊帳捅了出來。
他收了下面的禮,卻沒有給人家做事。
牆倒衆人推。
還有人指出,這次企業並購,不夠透明,也要查。
韓梅慌了,查來查去,會牽扯出許多人,包括自己,還有自己曾經的一段特殊關系。
平生第一次,韓梅爲自己的命運奔波起來。
然而,所有的路標,最終都指向一個人:孟書記。
只有他,能夠掌握局面,也只有他,能夠控制范圍。
韓梅撥通了孟書記的電話。孟書記是個豪爽的人:“這件事,不好辦!小韓要我辦,不好辦也要辦!什麽?禮?免談!你送得起,我也看不上!這麽著,十月一號,長假,麗都飯店,僻靜,咱們合計合計,把這事兒好好辦了!到時候你找前台要房間號,其它的就別管了。”
放下電話,韓梅癱軟著,很久很久。
她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她知道孟書記想要什麽,也知道如果拒絕將意味著什麽。
九月三十號的夜晚,是那麽漫長。
終於,第一縷朝陽,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在徹夜未眠的女人的身上。
韓梅站在梳妝台前,慢慢地畫著淡妝。
這個女人是美麗的,合體的職業套裝,透著端莊和娴靜。
高聳的酥胸,微微顫動。
纖細的腰肢下,豐滿圓潤,被套裙緊緊包裹。
黑色的絲襪和高跟皮鞋,襯托著修長的玉腿,更顯得亭亭玉立,儀態萬千。
生存,還是毀滅,就是這個問題。
韓梅做了無數種情景假設,可當她邁進豪華的總統套房時,還是驚呆了:除了孟書記,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她的好朋友,好冤家,白雪。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圓玉潤,風情萬種。
她既不生澀,也不滄桑。
她獨立,穩健,富於激情,又善解人意。
這樣的女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充滿誘惑,無法抵擋。
“你來干什麽?”韓梅冷冷地問道。
“我?和你一樣。”白雪倒是不卑不亢。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們,就是要合起來,一起辦大事。”
孟書記披著一件睡袍,一面打著圓場,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著,“小韓,你已經晚了,快把外套脫掉。小白,咱們來,繼續。”
韓梅挂好西服外套,忐忑不安,跟著走進豪華的臥室。
高大寬闊的落地窗,只遮著一層薄薄的紗簾。
燦爛的陽光,灑滿寬大無比的席夢絲軟床。
天哪,一個赤身裸體的老男人,癱坐在床邊。
一個美麗的少婦,跪在地上,口叼著半軟不硬的陽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韓梅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是應該退出來,還是應該加入進去。
“小韓,別愣著,過來,香香嘴!”
韓梅橫躺著,任憑那老男人,吸吮品味。
粗糙的大手,布滿老年斑,探索著她身體的每一座高山,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
“好啊,小林好眼力,真是兩個極品!還說什麽梅雪爭春。酸!要我說,小白呢,騷!小韓呢,媚!”
孟書記到底是領導,看問題就是尖銳,“來,小騷小媚,崗位輪換!”
韓梅跪在地上,一手托著干癟的陰囊,一手捏著略有起色的陽具。
那老人的東西又腥又臭。
韓梅閉上眼睛,學著白雪的樣子,吞將進去。
孟書記一面把玩著懷中的另一個美人,一面指導著韓梅的工作:“不要用牙!用舌頭,對,用舌頭,轉著圈兒舔!”
韓梅天資聰慧,很快就掌握了要領。
那東西愈來愈腫,愈來愈大,漸漸地充滿了整個口腔,直抵咽喉。
干嘔著,韓梅費力地把那東西吐出來:“孟書記,對不起,我不行了。”
“好,好,第一次吧?以后多練練。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嘛!”孟書記是何等寬宏大量!
“小騷小媚,上床!都給我上床!脫光衣服!等我去吃片偉哥,回來挨個兒操你們倆!”
韓梅不是貞婦,也不是烈女,可當著另一個女人,她還是猶豫了。
白雪扶住韓梅顫抖的雙肩,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梅,這是命,認了吧!”
兩個女人噙著淚,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片嫩舌在激烈交纏,四只玉手在上下求索。
床下,腥紅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條深藍色的套裙,又是一條,淺黃色的,然后,是兩件真絲襯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梅,還記得五年前嗎?咱們也睡過一張床的。”
“嗯,記得,那天你非要擠進來,問我將來想干什麽。”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還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抛落在地上。
一雙黑色的,和一雙肉色的絲襪,從床邊垂蕩下來。
“你說,你想躺著裝病,讓你的夫君急得團團轉,真好玩兒。”
“你更好玩兒,就想當北京小媳婦兒,天天做炸醬面。”
蕾絲邊內褲,一條黑色,一條白色,飄落下來,還有,镂花的胸罩,都是肉色。
正午的驕陽直挂中天,燦爛的光芒普照大地,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代!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公路伸向遠方。
大劇院已經落成,青藏鐵路即將通車!全世界都在說:這是中國人的世紀!
豪華的總統套房里,精制的舒適軟床上:一根醜陋的陽具,蠢蠢欲動;兩只白皙的屁股,高高聳起;三張不同的嘴巴,連連喘息;四片嬌嫩的陰唇,微微顫動。
“小騷,腿再分開一點!小媚,屁股撅高一點!腰塌下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孟書記左沖右突,奮力拚搏。
時而,徜徉在小騷風騷的嫩穴中;時而,流連於小媚妩媚的桃源里。跪伏著,韓梅默默地流淚。
高撅的下體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摳摸,在翻弄。她想到了安貧樂道的父親,也想到了謹小慎微的丈夫。
她無奈!
她內疚!
她悔恨!
短粗的手指,換成了肥大的陽具。
“唧咕”,
“唧咕”,肉棍在腔道里黏漬漬地摩擦;“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
韓梅感到,一種異樣的快感在升騰。
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屈服。
對於上床,白雪早已麻木。
她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也不知道用身體化解了多少職場危機。
她和別的女人同侍過一個男人,也曾使兩個男人一齊得到滿足。
她記得,自己甚至同時取悅過一男一女。
那是一個聖誕夜,在她某一任老板的別墅。
壁爐里,火苗在歡快地跳躍。
老板夫人,仰臥在壁爐前,修長的雙腿自然分開。
美麗溫柔的女秘書高撅屁股,深埋著頭,吸吮著金色的絨毛和肥厚的陰唇。
而她的老板,則跪立在身后,奮力沖撞著女秘書白皙高聳的屁股。
我不是壞女人!
我不要做壞女人!多少回,她默默地呼喊!
最后一次!這是最后一次!
又多少回,她無言地起誓!
喘息著,白領麗人成熟的身體輕搖曼擺,迎合著老男人無休無止的深抽淺送。
孟書記大口喘著粗氣,越抽越急,越插越猛。
他享受著,陶醉著。
極品哪!
真是兩個極品哪!
小騷到底是在外企曆練過,雖略顯寬松,可了解男人,懂得風情。
她配合著,俯仰屈伸,盡情賣弄,把老人推近一個又一個高潮。
小媚的身體則是那麽狹窄溫潤,緊緊包裹著粗肥的陽具,隨著抽送的節奏脈動收縮。
淫水源源不斷,媚聲不絕於耳。
孟書記來自農村,在坎坷的仕途上,他曾經飽受輕視和嘲弄。
在那艱苦的日子里,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報複。
他要報複那些高貴的城里人,要讓他們的妻女在自己的胯下呻吟!
烏黑的陰莖,沾滿白膩的穢物,在兩個嬌嫩的身體里進進出出。
孟書記躊躇滿志:二十一世紀是什麽?
是中國人的世紀!
也就是我老孟的世紀!
老子要走向世界!
要全球化!
要操洋妞!
要炮打八國聯軍!
兩個可憐的女人已被翻作仰臥,痛苦的呻吟悲悲戚戚,連綿不絕。
這哪里是什麽呻吟?
這是下崗失業的職工在哭號!
是無家可歸的流民在歎息!
是討薪上訪的百姓在哀告!
是礦難的孤兒寡母在悲泣!
臘月的北京,天寒地凍。
賽特高級寫字樓里,職業婦女們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卻讓人感覺仿佛已經是夏天。
一樓咖啡廳靠窗的角落里,就坐著兩個這樣的年輕女人,一個名叫白雪,輕工局外事科副科長,另一個名叫韓梅,同一單位的,也是副科長,檔案科。
她們已經坐了很久,正準備離開。
“好懸啊,雪兒,幸虧孟書記,咱們托對了人,不然可怎麽收場!”
“我以爲政府機關,好歹比外企強一點。我還是錯了,這軌接得真快,真徹底。”
“是啊,咱們女人,到哪兒都不容易,再有幾分姿色,就更難了。新來的王處長似笑非笑的,我這心里直別扭。”
“那姓王的不是好東西!他讓我準備去廣州出差,我弄清楚了,同行的就我和他兩個,沒別人。”
兩個女人沒有再說話。
夕陽西下。
生活是美好的,生活也是無奈的。
隱隱約約,遠處飄來歌聲。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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