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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與太太的睡床,我們可以在任何地方親熱。」艾瑪說。
「抱你一陣子,快些回到睡房吧,這裡你睡得不舒服。」她不急著穿上衣。
這一張梳化從來沒有這麼暖過,我毫不怕冷。
我們裸抱在梳化上。
阿彤就在下午二時回到家,我的家看起來一切無變。
阿彤甫進家門摘下圓圓大大的太陽鏡,一對眼睛布滿紅絲。精神很差。
「幾個廠商都關門了,我們幾個同事正盡力找其他廠商。所以我過幾天又得回到大陸。」阿彤一面說,一面拿著幾件穿過的衣服,一大堆塞進洗衣機。
「艾瑪,雪櫃中有沒有蝦和水餃皮?我想洗澡後吃碗水餃。」
「有啊,太太。」艾瑪說。
阿彤洗澡,往往是一小時。這是我在婚後才知道的。若果洗頭髮加上吹乾,可以花九十分鐘之久。所以艾瑪是有充足時間包水餃。
這時我想到我昨晚吃的鮮蝦刺身。
我好像還不能肯定昨晚凌晨發生過的事。
絕大部分外傭除了偷懶之外,通常有一項絕活。在昨晚之前,我知道艾瑪的絕活是包水餃(現在我知是做愛)。她上一任的東主是順德人,每天都包水餃,不論用料與手法,艾瑪都學得九成。
她就用上昨天我剩的草蝦。
她熟練地用筷子夾餡料到水餃皮,手指輕按接口,柔柔地把壓合,幾秒一隻。
「先生,你吃水餃嗎?」艾瑪走出客廳問我。
「還有蝦嗎?」我望向艾瑪。她會意,微笑地點頭。
我家浴室與廚房相距不太遠。
聽到水龍頭的水聲,我大著膽子牽著艾瑪的手,走進廚房。
艾瑪一驚,低頭臉紅,之後與我像小偷一樣放輕腳步就進廚房。
「我要二十隻水餃,艾瑪,有沒有那麼多蝦?」我拖著艾瑪,在浴室門口說。
「有啊,先生。」艾瑪帶笑大聲說。
我急不及待,走到砧板前。我從後抱緊艾瑪,吻她的後頸。
接著我快速地脫下艾瑪的運動長褲。我一時情急,竟連內褲也一起褪掉,艾瑪的屁股比水餃皮更白。
偷情是最有力的春藥。
睡了一覺,我就可以再做第二次,與艾瑪。
「快些繼續包水餃哦。」我在艾瑪耳邊說。
艾瑪雙手勉力繼續包水餃,我就在後面抽送。
我昨晚在艾瑪留下的點滴,仍在滋潤著。
受著我的衝擊,艾瑪右手已經放下筷子了,她用雙手支撐著身體,無法再包水餃。
艾瑪下面愈來愈濕潤,吱吱有聲。不遠處,阿彤在洗澡,水龍頭的聲音響徹這房間。艾瑪低下頭咬緊牙關呻吟著,我很喜歡這種交響樂。
我把右手三隻手指並攏,打算讓艾瑪再嚐高潮。
突然,浴室傳來阿彤的聲音:「艾瑪!艾瑪!」
艾瑪已包不成水餃,因為我正從後刺戳著艾瑪。此時,我老婆阿彤在不遠的浴室洗澡。浴室內有水聲,廚房有我拉出推入的聲音,還有艾瑪低頭咬牙低吟。
「艾瑪!艾瑪!」阿彤在浴室內,浴室門縫透出她的聲音。
如果她這一刻走出來,就會看到她老公正中從後進入她的外傭。砧板上的水餃食材亂作一團。
我與艾瑪先是一驚,艾瑪甩開了我們的接合。急急拉起褲子,走到浴室門前。
「拿到洗衣機!」阿彤說。「水餃記得別下蔥花!」
我看到阿彤伸出手來把自己穿過的內衣褲塞到艾瑪手裡。著她拿去洗衣機。艾瑪走到洗衣機前,我拉著艾瑪的手,把阿彤的內衣褲放在洗衣機上。
我的東西竟然還是硬硬的,上面還有艾瑪的滋潤,整個頭部反映著光澤。
「艾瑪,繼續包水餃吧。」我低聲在她耳邊說。
我吻艾瑪的後頸,再進入她的身子。
我們都知道還有至少有半小時以上可以溫存。
艾瑪用手扳開自己雙股。讓我每一寸都進入。
她右臀上有水餃皮的麵粉。
我假意輕輕掃去,艾瑪又白又圓的臀部多了一抹近乎透明的白。
我心底裡竟興起了一陣雄性的惡意,「啪」的一聲打下,艾瑪紅了一片。
「啊––!」艾瑪低吟一聲。
我更興奮。此後,我每抽她三五鞭,就打她一下。艾瑪興奮得瞇起眼,張大口呼吸,隨著我的拍打,一雙乳房搖得一浪一浪。我感到艾瑪裡面有力地吸緊我的物事,她就在廚房享受了一次高潮。
在這個晚冬的午後,天空是灰灰的,廚房中的熱氣,讓窗戶玻璃多了一層霧氣。
她的屁股被我拍得紅似桃子,看來她很喜歡這種拍打輕虐,她輕撫自己又暖又紅的打痕,溫柔得像頭小白貓舔吻自己。
我沒有在艾瑪體內完事,因為我知道是時候讓艾瑪煮水餃。我依依不捨地從艾瑪體內抽出。
我知道我與艾瑪總有機會。
艾瑪把握著最後時間煮好兩碗水餃。我著她要給阿彤煮得較長時間的水餃,生怕水餃未熟,阿彤又大發雷霆。
果然,我那碗水餃中有幾隻未熟透。我對阿彤說我飽了,就讓半熟水餃留在湯內。水餃外表好端端的,可是內裡血肉模糊,似是在恥笑我現在一塌糊塗。
吃過水餃,阿彤就走進睡房。一兩分鐘後,我走進去。
艾瑪執拾碗筷,悵然目送我走進睡房。
阿彤很快入睡。
別人說每對夫婦的床都有所謂的「領域」,我與阿彤是沒有的,有時她只是「大」字一樣伸展,有時又蜷曲在床邊。結婚近一年,我們同床的機會比一般夫婦少,更遑論建立所謂的領域。她下班回家,我早已睡了。
阿彤是我三十七歲時認識的女人,我對她只有浮淺的認識。無論婚前婚後,我與阿彤就是沒有甚麼共同經歷。也許是我有三套物業,在阿彤母親眼中,就是一個絕對的優勢。阿彤當年是二十七歲,香港的女人來說,這個歲數有著特大的結婚壓力。我呢,人到中年,也許就是需要伴侶照顧。
婚姻也許是兩個無可選擇的人的選擇。
我像學生閱讀偶像介紹,阿彤所有的喜好資料,我全都記得。可是她的過去,我不想知也不去問。
阿彤喜歡薰衣草,我們曾到法國南部去探訪薰衣草的花園。這一刻,她穿著淺紫色的睡衣,我睡房內的暖氣令她不必蓋上厚厚的綿被。我打開了阿彤的被褥,她身上有陣淡淡的薰衣草沐浴液的氣味。
我把側臥的阿彤拉起,要在她身上完成我與艾瑪未完的事。
阿彤半夢半醒,睡眼未開,說:「你又要來嗎?你好色呀!」
我心中有鬼,一驚,問:「甚麼『又要來』呀?老婆?」
阿彤又是一驚,回個神來,睡眼全開。
「我夢見你不斷迫我做愛,我好怕呀。」阿彤揉著眼睛說:「我昨晚整夜沒有睡,很倦。」
阿彤見我很失望,就說:「你忍得很辛苦?好的,你去拿套子來吧。」
我從抽屜拿出套子,戴好,阿彤自己已經脫光。她背著我側臥,這個高大的女人,總要製造距離。沒有親吻沒有前戲,我把她的右腿從後抬起進入。阿彤雖然不常與我做愛,但她很易濕滑,可是加上套子,抽送時摩擦的力度很弱,快感不算高。
這種姿勢,阿彤不必大費氣力,可是對女人的身體要格外柔軟。也許剛與艾瑪做了,我的手不自覺地從後伸到阿彤高高隆起的陰阜。阿彤也許沒有甚麼自慰的經驗,那花蕾很小,我用兩隻手指夾著外皮,一邊抽送,一邊玩弄。
「老公,我捱不住呀,這太劇烈呀!」阿彤不像艾瑪一樣耐戰,不到三分鐘就投降了。阿彤高潮後,沒過半分鐘就再睡了。
我仍然硬著。
這樣短時間內接連與兩個做愛,是一種殘酷又令人興奮的比較。
我見阿彤熟睡,就穿起睡褲,從睡房走出客廳,用手提電話打給艾瑪。
「先生,甚麼事?」電話傳來艾瑪帶著低泣的聲線。她一定知道我與阿彤剛才做的事。
「她睡了,艾瑪。」
「我要你幫我除下套子,我要射在你裡面。」
我拿著手提,已走到工人房門。
我已走到艾瑪的房門前。我剛剛與老婆行房,可是這一刻卻想向我的外傭道歉。
艾瑪首先打開房門。她只穿著一件我的天藍色格子舊襯衣,大概裡面也只有薄薄的一條內褲。她還未放下手提,別過面去,我卻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先生,你想要甚麼?你打電話叫我下去就可以了。」她刻意冷靜的語調令我更愧疚。
「今晚先生與太太要吃些甚麼?」艾瑪故作平常說。
我說:「沒有所謂。」
她沒有理會我,走到工人房的廁所,放了一盤暖水,把毛巾弄濕。她先把自己的臉擦乾淨。
「我不喜歡你們用的避孕套的氣味。」艾瑪邊說邊脫下我的褲子,從我早已軟頹下來的東西,拉走套子。
艾瑪心中有氣,抹身時不像昨晚梳化時那麼溫柔。
這一刻,艾瑪跪下來,用自己的毛巾為我擦去避孕套的潤滑,也抹去我身上阿彤的潤滑。
她抹過我身體後,就把毛巾大力拋進污衣籃中。
「你剛才與太太怎樣做?舒服嗎?為甚麼沒有射呀?」她碧綠的眼睛,半帶哀傷,半帶倔強,令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女人妒忌起來,男人必須有所行動。
我把艾瑪粗暴地拉上她的單人床,出其不意,就拉脫她的內褲。
我把艾瑪的大腿高高抬起,唇舌已貼到她香香的那處。
我知道她孤單時,可以用手自娛,甚至用上甚麼玩具來充實自己,可是她自己卻無法做我現在做的事。
我先是用貓咪舔牛奶的力度,挑動她早已變大的花蕊。我的舌頭感到花蕊變厚,我靈活地舞動舌頭,像舔甜筒一樣繞轉,艾瑪已經昂起頭來,呼出體內的熱氣,我感到她下面的毛髮隨著體溫升高,冒出濃濃的汗香。艾瑪大腿的內側,竟在這個冬天,流著大汗。
我停下來,說:「艾瑪,我想從這兒吻到你的心。」
艾瑪點頭,她把食指放在口唇,我見到她這一刻的微笑,就知道她明白了我的心意。
我的舌頭感到艾瑪的分泌愈來濃,到最後,艾瑪大叫了幾聲,大指抓緊了我的頸背。
艾瑪在高潮中叫出了我的名字。這是我第一次聽到。
艾瑪高潮之後,就起來抱著我。
「以後太太不在,我就叫你的名字。」她在我耳畔,撩弄著我的頭髮。
我們抱了很久,雖然我還沒有發射,可是我的心很滿足,我相信艾瑪也一樣。
「我從沒想過你會上來,更會這樣吻我。」艾瑪抱著我說。
艾瑪看了時鐘,知道快要去準備晚飯。
「上次令你射不出來,今次,不如今次令你很快就射出來!」艾瑪的笑容有點狡猾。
我以為我們會做愛,可是她竟叫我俯臥在床上,就像她昨晚在梳化上一樣。這種姿勢,倒像是她要幹我一樣。
她的手從我後腰伸進我前面,她的左手套弄我的東西。
右手呢,她就輕輕撫弄我的肉袋。
「看呀,為甚麼緊張得縮進體內,已經很興奮嗎?」艾瑪笑說。
「我從來沒有給女人這樣弄過,實在很興奮。」我說。
不一會,她的右手從我的肉袋撤走,我感到她把暖暖的嘴唇貼在我的會陰。艾瑪從會陰舔到肉袋,加上大力的套弄,沒三分鐘,我已經有射出的衝動。
艾瑪真的毫無保留,她知道我如箭在弦,學著我口吻,說:「我想從這兒,吻到你的心。」我感到甜蜜又心暖。
「答應我,以後也只讓我這樣做。」艾瑪柔情地說。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甚麼,但我點頭答好,她就把床頭燈光調暗。
我感到後面有艾瑪的氣息,濕潤的舌頭在挑弄著我後面。艾瑪的吻溫柔得像小貓舔吻自己的毫毛,我全身的感官都聚在後面。
我知道自己東西,流出了很多。
「艾瑪,這……不太好吧。」我靦覥地說。
「我知道太太不會吻你這兒。至少,這兒由我獨佔。」艾瑪堅定地說。「你記得剛才答應我,今後除了我,不准其他人,包括太太,做這件事。我也只會對你這樣做。」
艾瑪加劇舌尖的鑽動,我感到後面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後面每條摺紋都承受了艾瑪的吻。當感到艾瑪快要鑽進我的體內時,我已經忍不住發射了。
我不想就這樣射在艾瑪的被單上。我霍然而起,站在艾瑪的床上,我右手按著艾瑪的肩膊,要射在這個女人的俏臉。
艾瑪明白我的想法,雙手加速地拉捋,她睜開碧綠的一雙大眼,又把臉孔靠近,毫不顧忌地承受我的體液。
艾瑪擠出我最後一滴,滿意地笑了。她的臉龐、鼻樑,甚至睫毛、前額,都是我濃濃的液體。她眼睛張大了,笑說:「先生,你倒瀉了一碗忌廉湯在我的臉上啊。」
我不顧一切,就吻在艾瑪熱情的咀唇上。
艾瑪看了看時鐘,不得已起來,先洗去臉上厚厚的面膜,再穿起衣服。
她對我說:「我得煮晚餐了。今晚先生與太太要吃些甚麼?你不是又要我吃太太吃剩的冷飯菜汁吧?」艾瑪的廣東話很好,就像她挖苦我的功夫。
我尷尬地笑了。
我萬分不願意地自己走回睡房,我見阿彤還是睡得很熟,不過我還是走到客廳,在梳化上小睡。
當晚,艾瑪就煮磨菇忌廉湯。
阿彤說:「艾瑪,磨菇忌廉湯很好渴。」
艾瑪笑說:「是先生弄的,很濃很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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