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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滿肚子的激憤與委曲,為了防止爆發,只好裝著一心一意在觀賞電視節目的模樣。美香躺入被窩裡面,以非常不悅的口氣說:「怎麼?你連睡前的吻也吝於給我啦?」
哼……虧你說得出口!我現在哪有心情做那種事情。
「喚!對啦!你到洗衣店把我的衣服取回來了嗎?」
「洗衣店……」原來在上班前,美香曾經再三的叮嚀尚文,不要忘了到洗衣店取回她送洗的衣服。因為一直在看錄影帶,以致徹底的忘掉了這件事情。
「你呀!真教人失望,連這件小事也記不得!明天我要穿什麼衣服上班呢!真教人想不通,你一整天都在做些什麼呢?房子裡面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整理嘛!我到家時,屋裡黑漆漆的一片,你在幹什麼呀?真教人想不透……」
的確教人想不透,但是尚文卻是想得透。
「現在,你叫我怎辦?完了……明天我要穿什麼衣服上班呢?」
「真嚕嗦!好煩人的臭娘們!」尚文的忍耐之堤還是決口了!
「好啊!你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在跟我過不去!」到此,美香也忍不住發火了!
尚文的兩眼一直盯著電視螢幕,美香再也不吭氣,躺在床上,立刻用被子蒙頭而睡。尚文惹起了美香的不快之後,多少在內心感到舒適了一些。他所以繼續的凝視著電視,不外是害怕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罷了。
「拜託……行行好……把電視關了吧!我睡不著呀!」美香有一點歇斯底里的說。尚文在默默無言之下,很不情願的把電視的聲音轉小。
「太亮啦……我睡不著……」
「你不會動手關燈嗎?」
美香動手熄掉床頭上的燈。接下來,又是一陣無言的時刻,美香憋不住,還是開了口:「說說看,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真是教人頭大的男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呀!不要像一個小媳婦似的躲在牆角噘著嘴巴……」
美香從被窩裡探出頭對她老公說。
尚文再也憋不住啦,他好像自言自語的說:「有一卷很棒很絕的錄影帶,你想看看嗎?」
「到底是哪一門子的帶子呀!」
「是香又大膽的A片,相信你會大呼過癮。」
「噢……你有那種帶子……我從來就沒有看過什麼A片……」
「你也可以觀摩觀摩呀!學一些技巧總是不錯的……」
「好啊……真是太好啦。」美香為了討好老公,很爽快的答應。
尚文在一瞬間猶豫了一下。但是,他認為這個問題應該由夫婦倆來解決,以致下了決心,裝上錄影帶。
尚文裝妥了錄影帶。在萬分緊張之下,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憤怒,以及嫉妒的感情,等待看美香的反應。想到此,他反而感覺到不曾有過的充實。
電視幕上現出影像,美香立刻察覺到那是她跟婚前情郎分手時拍攝的紀念性錄影帶,以致瞠目結舌、面孔漲得通紅。
她站立起來企圖關掉電視,尚文從背後抓住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不要猴急,慢慢觀賞……精采的戲還在後頭呢……」
「人家不要看嘛!不喜歡看嘛!你這個大渾蛋!趁著人家上班時偷開我的抽屜,你要不要臉呀!你──」
「咱倆已經是老公老婆了,居住在一塊,彼此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你胡說,雖然是結了婚,還能保有私人的秘密,你難道是白癡嗎?分不清能看的東西?以及不能看的東西?」
「嘿……嘿……瞧瞧你主演的香戲,有什麼可以厚非的?真夠刺激,它是超級媚藥呢!拍得好極啦……那是很貴重的紀錄……」
「求求你……別再放下去啦……」美被尚文壓在被子上面,以致拚命的舞動手腳企圖逃脫,尚文突然產生了一種強暴似的亢奮。
「你也教教老公那些玩意呀……不要撒野啦……我可不是強暴女人的歹徒,我可是你正牌的老公啊……」電視幕上,美香所表演的淫蕩舉止,給尚文莫大的刺激。他把手伸入拚命抗拒的老婆睡衣裡面,撫弄著她的乳房,再把另外一隻探入她的下部,抓住「花唇」,再把手指伸入巢穴深處。
「快放開我,不要臉的大渾蛋!」美香哭了起來。
尚文把美香的面孔按到枕頭上面,氣唬唬的咆哮著:「你瞧!最精采的場面出現啦!快解釋給我聽聽呀!」
「人家才不要解釋呢……因為那件事情跟你無關……那是已經過去的一件事情……」
「什麼過去不過去的!你瞧!現在不是正打得火熱嗎?所以嘛……我已經興奮起來了。」
「分明是過去的事情,我再三提醒過你,婚前人家有過很要好的男朋友。」
「就是那一隻跟你表演的長毛猩猩嗎?呸!教人噁心!」
在尚文眼前,「長毛大猩猩」露出了淫蕩的笑容,正想利用猴舌愛撫老婆的「花唇」。尚文惡狠的瞪他幾眼,發誓絕對不跟他善罷甘休。
的確,美香曾經告訴尚文,她有過已經談及婚嫁的男友,但是,該男子被調到南部分公司後,悄悄的跟父母介紹的一名女子結婚,以致使得美香傷心欲絕。那時,尚文很中意美香,計劃跟她結婚,所以時常安慰她說:「感情很微妙,最好不要強求,喚不回的,不要去想它了……」
說真的,美香正是尚文夢寐以求的女人典型,他熱烈的愛著她,只要她稍為離開他,他就會感到無限的寂寞。正因為有了愛,他才不計較美香跟長毛猴所發生的關係。如果美香舊話重提的話,他就沒有分辯的餘地了。
不過,尚文在口頭上不計較美香的過去,但是,目睹到她跟對方表演的「妖精打架」的錄影帶節目時,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好吧!那麼你就攤牌好了。你是否要跟我離婚?」美香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來。
「我沒有說要跟你離婚。我只是問你,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人家還能有什麼打算?那時,人家愛著他,他也愛著人家,為了當永久的紀念,方才拍下這卷帶子。而且在那時,我還不認識你……」
「什麼叫『紀念』?記住!你已經是洪尚文的老婆了!還帶著那一卷玩意幹嘛?」
「那麼……我應該怎麼辦呢?它又不能送給別人……自己保存起來,又有什麼不妥呢?」
「那麼,你一點也不為我著想?」
「那不是為你著想與否的問題,因為那等於我的一部分記憶。為了你,我得消除自己的記憶嗎?你未免太專制了吧?你是不是完全抹掉了初戀情人的影子,娶我過門呢?你不可能完全抹滅掉她的影子吧?不管是否有那一卷帶子,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你能夠抹掉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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