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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難忘的追憶
我緩緩張開眼,只見文婷雙手托頭,正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我的睡相。
「哥……睡得像頭豬一樣……」文婷甜美的笑容,教我精神為之一振。
我伸著懶腰道:「睡得是福嘛……噢……」文婷撲了過來,吻在我的唇上。
我雙手挽著她的腰,這時才發覺她早換了衣服。
她小嘴輕輕移開,笑著道:「哥,早安。」低聲道:「小岐哥今早打電話來
說,怡姐姐一時出院,叫你去接他們。」
我抬頭一看,現在已經是早上十一時了。
我點了點頭,揉捏著她柔軟的腰肢,柔聲道:「現在還痛嗎?」心中不由想
起昨晚她的媚態和熱情,又是一陣興奮。
文婷「嗯」了一聲道:「還有少許痛……」偷看我一眼,垂頭道:「哥又想
要了嗎?」
我摟著她站了起來,正容道:「文婷,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噢,有早餐吃
嗎?」
文婷點頭道:「人家今早弄了些pancake,試試人家的手藝好嗎?」
我知道烹飪是文婷的強項,笑道:「文婷弄的東西,該不會差到哪裡的。」
文婷的烹調確是到家,我只覺每口都美味無窮,自然是贊不絕口。
文婷甜笑著望著我,我忽然感到自己從來都很少留意文婷的長處,似乎自己
就只能注意到她的美麗。
想著想著,文婷早將碗碟洗好了。
我忽道:「文婷,以後在別人面前還是不要叫我哥了,這樣子會有問題。」
文婷坐到我身旁,一呆道:「為什麼呢?」
我解釋道:「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們的關系,我們便有麻煩了。」
文婷挨在我的肩膀上,道:「那我該叫哥作什麼呢?」
我微笑道:「想叫什麼便叫什麼吧,總之不是哥就行了。」
文婷失笑道:「那……叫白痴、蠢才、笨蛋也可以嗎?」
我將抱起她讓她坐在我的腿上,苦笑道:「文婷愛怎樣便怎樣吧!」
文婷將臉蛋貼在我臉上,道:「那我在別人面前叫哥作阿輝吧!」
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站了起來道:「我要做功課,不准來騷擾人家。」
我笑道:「文婷不是昨晚已經做好了嗎?怎麼忽然懶了?」
文婷盯了我一眼,道:「都是哥哥不好,累得人家昨晚擔心得連功課也做不
了。」
我舉手投降道:「好了,是我不對。」
文婷點了點頭,又送我一個笑容,這才入房用功。
我開了電腦,又連了線,隨意地點擊著網頁來看,靖怡的事赫然出現在新聞
版。
當看到一些網上報章時,心中一陣古怪的感覺,這些混帳傳媒總是能像知道
的比我們這些當事人更深入,就像他們才是受害者似的。連傳媒也在不斷的欺騙
大眾,難怪人們之間互不信任,因為他們所認識的「事實」各不相同。
忽然我看到一則兄妹亂倫的報導,兩個相戀的兄妹因被人揭發奸情,雙雙燒
炭自盡。
我心中一陣憤慨,二人本來好好的相愛,卻因為這些人的目光、最後受不住
壓力而自毀,難道這些人就對了嗎?
就像同性戀一樣,傳統社會不接納這些同性戀者,但最終還不是不得不讓步
嗎?現在同性戀者日漸普遍,以往那些對同性戀口誅筆伐的人不也是閉口了嗎?
那兄妹之間,若果是真心相愛,只要不生育,那又有什麼不對呢?除了近親
血緣外,還不是一男一女,有什麼分別?
我關掉電腦,站了起來,來到房前,輕輕敲門道:「文婷,可以進來嗎?」
文婷「嗯」了一聲,我輕輕拉開這折迭式的房門,只見文婷正在作文。
我坐在床上,靜靜的望著一手托頭、一臉專注的文婷,欣賞她的側面輪廓。
今年她才中二,可是給人的感覺就像坐在公開試場認真作答的高中生。
文婷忽側過頭來,含笑的望著我道:「我在寫哥哥。」
我雙眉一揚,道:「寫我什麼?」
文婷停下筆來,和我一樣坐在床沿,將兩張寫滿了的原稿紙遞給我,笑道:
「自己看看。」
她的作文一向深獲老師贊賞,加上端莊秀麗的字體,每次至少也有七、八十
分,連我也是自嘆不如。
我默默的讀著,文婷則凝望著我,想看看我會有什麼反應。
文章的題目是《記一次最難忘的回憶》。
……
內容大約是這樣的:
我自少體弱多病,只是爸媽都忙於工作,很多時整天都不在家。
一直以來,每當有病時總要依靠哥哥的照顧。若果這世上是有天使的存在,
那麼哥哥就是我的守護天使。
記得在我十一歲時,因為患上感冒發起高燒,哥哥替我量了體溫,是攝氏四
十度呢!
他低聲說要立即帶我到醫院,然後背著我,又披上雨衣,就這樣出門了。
那天是個掛上了九號風球的日子,在狂風下樹都給吹得歪歪斜斜的。通往醫
院的大路因為山泥傾瀉而塌陷了,於是哥哥改走那條難走的山徑。
哥哥緊抱著我,在濕潤的泥地上疾奔,豆大的雨點猛然灑下,打得雨衣「答
答」作響,哥哥則不斷的告訴我:「就快到了。」我感到全身無力,只能伏在哥
哥溫暖的背上。
外面仍是風吹雨打,可是我卻感到十分安全。
走山路本是十分崎嶇的,可是哥故意放輕腳步,連我免受顛簸的痛苦。我彷
佛聽不到風雨聲,只聽到哥哥的喘息聲。
然後我伏在他背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在哥哥呼喚下我又醒來了。
我躺在病床上,哥哥則守在一旁。
他告訴我因為體溫太高,所以要留院一天。
我聽到要獨個留院,心中害怕,嚷著要回家去。哥哥一邊安慰我,一邊說他
也會留下陪著我。
有哥哥在身邊,我感到十分安詳,我輕握著他的手,很快的又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當我們回到家時,哥哥立刻打起噴嚏來,我笑著躲了開去。
今次輪到哥哥病了,大概因為淋了半天雨吧?
當我半強迫的要他躺下休息,低聲道:「哥,謝謝你。」
他道:「我是你哥哥嘛……」
是呀……哥哥……真的謝謝你了……
……
我將原稿紙迭好了,替她放在活頁夾內,笑道:「原來你最難忘的是那一次
嗎?」
文婷點了點頭道:「因為那次我覺得哥真的很重視人家。」
其實我不難想像她最難忘的回憶與自己有關。由小到大,我們幾乎什麼事情
都是一起經歷的、一起承受的,她的童年回憶,大約也就是我的童年回憶。
我笑道:「這個……守護天使嗎?我最多也只是個比較盡責保鑣而已吧?」
文婷道:「哥覺得這樣寫不好嗎?」
我搖頭道:「當然不是,你的文筆比我還好呢!」
文婷嫣然一笑,道:「哥怎麼忽然變得謙虛了?哥不是拿過征文比賽的冠軍
嗎?人家也還沒拿過呢!」
我攤手道:「好運嘛……那些評判說你好便好,不好便不好。剛好我的文章
對他們胃口,所以才拿了獎。」
文婷望著我道:「那哥自己最難忘的又是什麼?」
我想也不想便道:「當然是昨晚的事?~~」
文婷一聽立刻俏臉飛紅,嗔道:「哥哥是色鬼!」
我認真的道:「文婷不明白昨晚對我的意義有多重要嗎?」
文婷橫了我一眼道:「是否因為人家把身體給了你?」
「不單是這樣的,」我道:「因為昨晚的事,我們之間的關系變不同了。」
文婷奇道:「什麼關系?」
我輕挽著她的腰,道:「是呀,由兄妹變成夫妻了。」
文婷伏在我懷裡,輕輕的道:「可是……我還是想當哥哥的妹妹。」
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短裙下的玉腿,聞言愕然道:「原來文婷不想當我
的妻子嗎??」
文婷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抬頭凝望著我,道:「我要哥哥又像對妹妹
般疼我,又要像妻子般愛我。」
我微微一笑道:「可我卻只想當文婷的丈夫而已!」
文婷好奇問道:「為什麼?」
我一手摸上她裙子下露出的雪白大腿,一手隔著衣服愛撫著她的乳房,坦然
道:「當丈夫可以跟妻子溫存,當哥哥卻不可以碰自己的妹子嘛!」
「嗯……」文婷臉頰轉紅,呼吸變濁,挨在我身上,任由我大恣手足之欲。
我正差點忍不住將她壓在床上時,電話響起,及時停了下來。
文婷嬌喘細細的坐直身子,伸手整理亂了的衣服,有點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著向她打了個眼色,拿起話筒道:「喂?是誰?」
入耳的是小岐的聲音:「喂?是輝嗎?還未來嗎?」
自己竟然差點因壓不住欲火而忘了正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現在就來
吧!」
小岐道:「不若你直接到警局吧,靖怡今天提早可以出院。」聽他的聲音,
似乎頗為精神。
我道:「嗯,明白了。那我直接去吧。」跟他講了再見,這才掛線。
我隨意換了褲子和上衣,回房上向正在收拾書包的文婷道:「文婷是否也跟
著去?」
她點了點頭,接著盯了我一眼道:「人家要換衣服喔……」
我呵呵笑道:「打什麼緊,反正我也全看過了。」
「討厭~~色鬼~~」文婷一臉嬌嗔,將我推出房外,又把房鎖上,這才換
衣服。
等了片刻,文婷拉開門,本是長及胸前的秀發捆作一條馬尾,配上T恤牛仔
褲衣著,令我眼前一亮。
文婷問道:「這樣穿好看嗎?」
我欣然道:「很好看呀,這樣看起來成熟一點。」
文婷笑了,看來我的贊賞令她感到十分高興。
輕拉著她柔軟的手,就這樣出發到警局去。
第七節 目擊者
當我們來到警局門口時,小岐和靖怡已經到了。
二人看來精神不錯,除了靖怡臉色有點蒼白外,並沒有特別的異樣。
這情況讓我松了一口氣。坦白說我是有點害怕見到二人一臉愁苦的模樣,這
會令我感到十分不舒服。
小岐見到我和文婷,臉上添了點笑意,道:「輝哥還是要人三催四請呢!」
我心想看來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小岐和靖怡身上,否則他們不會一下子心情轉
好了。
文婷白了我一眼道:「是呀,阿輝總是在要緊的時刻做些不相干的事情,所
以總是遲到呢!」
這自然是怪我剛才碰她,結果弄得我們遲到了。
小岐失笑道:「阿輝??看來我們的輝哥越來越沒江湖地位了,竟連文婷也
來這個稱呼?」
我吐了吐舌道:「開始懂說笑即是說小岐哥已經沒事了,即是說可以不問候
你了。」
轉向靖怡問道:「怎樣了,精神好點了吧?」
靖怡望著我「嗯」了一聲,只點了點頭。
文婷走了過去,輕拉著靖怡的手,嬌笑道:「怡姐姐不用理會那不懂哄人的
笨蛋阿輝……」兩個走到一邊私語起來。
我微一愕然,這丫頭想不到也可以這麼絕呀!
小岐哈的一笑,拍著我肩道:「怎麼了,當不成哥哥了?」
我苦笑著道:「我只是叫她不要在別人面前叫我哥哥罷了,豈料會有如此後
果。」
小岐道:「怕別人知道嗎?」我點了點頭。
小岐忽認真起來道:「我昨晚跟靖怡說好了。」
我本打算問的問題,小岐卻自己說了出來。
小岐望了正在跟文婷談話的靖怡一眼,說道:「不管如何,我也照顧她一輩
子。」
我一聽立即呆了起來,因為我在昨晚也說了相似的話。淡淡道:「你有把握
做到嗎?」
小岐搖了搖頭道:「完全沒有,只是我知我不能失去信心,更不能令她對我
失去信心。」
事實上我自己也是沒甚把握能讓文婷一世幸福,而因著我們兄妹的關系,難
度較之小岐和靖怡更高。
兄妹的關系讓我和文婷結合在一起,但也成了我們結合後的沉重心理負擔。
現在看來我和文婷該能快快樂樂的過一段日子,但當我和她都要進入社會時,情
況也許會超乎想像地惡劣。
我早在下決定的一刻,想遍了所有問題後,最後結論是:只要這段愛情夠堅
定,什麼也會捱得過的。
於是昨晚我釋放了壓抑著的情欲,占有了文婷的身體,亦對她作出承諾。
小岐的話我打從心底生出了共鳴,我不能失去信心,更不能令文婷對我失去
信心。
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呼了口氣,道:「是的,無論如何困難也不能失去信心
啊!」
小岐望著我微笑道:「看來你們之間也發生了些事情,快告訴我!」
我不禁也望了文婷一眼,此刻的她,再不是我的妹妹了,而是我最親密的戀
人。
口頭則輕描淡寫的道:「昨晚我碰了她。」
小岐立即便領會到我的意思,卻沒有太大的驚訝,只微微一愕,然後笑道:
「果然如此。」
我奇道:「你早猜到了?」
小岐笑著指了指腦袋道:「不難猜吧,昨晚你這麼晚才走,文婷自是想你想
得慌了,忽然見到你回來了,一陣激動之下便……」
我為之啼笑皆非,只以失笑搖頭作回應。但的確若沒有發生此事,我或者就
不會這麼快下決心了。
小岐看了看手表道:「是時候進去了吧?」
我點頭叫道:「文婷、靖怡,要進去了喔!」
四人來到櫃台前,我正要開口詢問,那邊已有個便衣警察走了過來道:「你
便是昨天來報案的人了?」說著將我帶到一邊。
我點頭道:「是的,我將受害人帶來了。」
他道:「已經有人來認了人、又錄了口供。我們剛才派了人去遞捕其它共犯
---這也是她提供的線索。」
我心中大奇:這是誰?竟然會有目擊證人?這不太可能吧?
忙問道:「現在他人呢?」
他道:「二小時前走了。之後便不清楚了。」
我差點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何相信他的話?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小岐這時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不是要認人嗎?」
我眉頭微皺道:「已經有證人來了,還認了人,只是……這人會是誰呢?後
山那邊只有一片密林和小徑,怎會有目擊者呢?」
小岐想了一會,看來亦是無甚頭緒,道:「我們先回去吧,靖怡的身體還很
虛弱,我先送她回家休息吧!」
我點頭贊同,又道:「她父親呢?」
小岐道:「昨晚你走了後他便來了,我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能說服他先回家
去呢!」
我道:「那麼,你們先走吧!」
小岐奇道:「你們呢?還有地方去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帶文婷到什麼地方,只是不想這樣一出門口什麼事也沒做
又要回去。
我聳肩道:「或許吧,我真的很少帶她去逛街呢!」
回到入口處,文婷訝道:「不用認人了嗎?」
我點頭道:「小岐先送靖怡回家吧,或許晚點再聯絡吧!」
小岐知道我會再找他商量,點頭道:「我明白了。」
靖怡少許蒼白的臉上,現出笑容道:「輝哥,謝謝你了。」
我當然明白她所指的是自己親身犯險去抓人,含笑點頭。
小岐牽起靖怡的手,向我們道別後,送靖怡回家去了。
我們目送二人離開後,文婷望著我,掩嘴笑道:「那麼,傻瓜阿輝想帶人家
到那裡去呢?」神態嬌俏可人,教人想生氣也生不出來。
我狠狠的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扭了一下,道:「文婷自己有沒有地方想去?」
文婷側著頭想了想,修長的眉毛微微一揚,忽像想起一事似的驚喜道:「到
尖東去好嗎?聽說剛亮了燈耶!」
這「亮了燈」指的就是尖沙嘴東面一帶,每年十、十一月左右就會開啟的大
廈燈飾群。
香港維多利亞港的景色在這段時期會特別漂亮,在本來已是五光十色的高樓
大廈中再添上五彩繽紛的燈飾圖案,是香港最壯觀的景色之一。
我和文婷一直都甚少機會這樣到市區游逛,一來沒錢、二來父母一向不准許
夜歸,加上我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要到市區至少也得個多小時。因此,我們從
來不曾欣賞過這些燈飾。
我看看手表,笑道:「現在才一時半,吃個午餐再吃下午茶也還未到亮燈的
時間呢!」
文婷拉著我的手輕搖著,撒嬌道:「那先帶人家去那裡逛逛街好嗎?」
我微微一笑道:「那好吧,但你現在不肚餓嗎?」
文婷搖了搖頭道:「我不餓,哥你餓了嗎?」
我拍了拍自己肚子,嘆道:「一點點啦,先吃飯再去好嗎?」
文婷見我答應,神情興奮的道:「好啊,哥想到哪裡吃?」小女孩的天真模
樣一下子表露無遺。
我指了指對面的快餐店,說道:「就那裡吧!乘車也方便點。」文婷點了點
頭,跟著我去了。
來到店裡,這時間人流不多,我們輕易的找到座位。
我問道:「文婷真的什麼也不吃嗎?」
文婷看了看那邊放在收銀處旁的餐牌群,道:「我跟哥兩人吃一份好嗎?」
「那,你想吃什麼?」我心中其實早有主意,不過還是先問問文婷。
文婷橫了我一眼道:「那叫焗豬扒飯吧!」呵,她果然知道我想吃什麼。
我笑道:「還是要焗白汁海鮮意粉吧?」
文婷也笑了,卻道:「可是人家只吃幾口喔~~」
我站了起來,道:「文婷喜歡就好,我吃什麼也不打緊。」說著朝收銀處走
去。
現代的快餐店的效率真的很高,不消兩三分鐘食物便來到你手。
我拿著那盤賣相不俗的意粉,回到座位坐下。將叉子遞給正一手支著頭的文
婷時,她搖頭道:「我不用叉子。」
我奇道:「不用叉怎麼吃?」
文婷微嗔道:「笨蛋阿輝!」
我用叉將意粉和汁拌勻,醒悟過來道:「文婷大小姐要人喂了對嗎?」
文婷對著我裝了個可愛的鬼臉,嬌哼道:「不喂便算了!我自己吃……」說
著伸手拿起叉子。
我笑著按住了她的手,用叉子卷起十數條意粉遞向她的嘴道:「那,來~~
張開口~~呀~~」文婷盯了我一眼,張開小嘴,「嗯」的一聲,將意粉吞進口
裡。意粉上的汁沾上了她的唇邊。
我拿起紙巾替她輕輕抹掉,笑道:「看你,吃意粉吃的滿嘴都是了。」
文婷對著我裝了個鬼臉,這讓我聯想起小時候我半迫半誘的喂她吃飯,她總
是這副樣兒。
「好吃嗎?」我問道。
文婷肯定的點了點頭,甜笑道:「有人喂我吃嘛!」
就這樣,文婷一口我一口的,很快便吃完了。
我看了已是空空的碟子一眼,然後望著文婷奇道:「你不是不餓的嗎?怎麼
吃的比我還多?」
文婷微微一笑道:「不知道!」
我這時才發現周遭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文婷身上,心中一陣煩厭,站
起來道:「那……走吧!」
我們來到尖東時,已是下午五時了。
文婷表現得相當興奮,拉著我四處跑,逛遍了各條街道。
我其實對逛街興趣不大,只是文婷喜歡,我便只好陪伴左右了。
看著她小女孩式的雀躍表情,已是一種娛樂和享受。
到了晚上,我帶著她來到尖東的海旁,欣賞維港的景色。
文婷和我坐在欄杆旁的長椅上,凝望著那教人嘆為觀止的夜景,嘆道:「真
的好美。」
我笑道:「這些大樓每棟也得費上數億數十億,說起來這個風景價值至少也
花了數百億呢!」
文婷挨在我肩上,嗔道:「不要說這令人掃興的話好嗎?」
我伸手緊摟著她,沒有作聲。
當文婷靜靜的飽覽著色彩變化萬千的景像,我則在欣賞她的臉。
說也奇怪,我和文婷一點都不像爸媽,但偏偏我們又真的是他們的親兒女。
文婷見我呆呆的望著她,笑道:「傻瓜阿輝,怎麼一直瞧著人家?」
我親了她的臉蛋一下,注視著她道:「因為對我來說,文婷才是最美的東西
嘛!」
雖然是在夜色之下,但我仍可看到文婷臉上現出一陣可愛的紅暈,一陣怦然
心動下,我抱著她痛吻起來。
文婷似乎有點不慣在「大庭廣眾」下和我親熱,小嘴「唔嗯嗯」的抗議著。
我也不敢太過胡來,輕輕放開了她,柔聲道:「回家了,好嗎?」
文婷卻以為我別有用意,臉蛋兒變得更紅了,低嗔道:「男人都是這麼急色
的嗎?」
我苦笑道:「我是怕太晚回家會有危險而已啊!」
文婷盯了我一眼,沒有作聲,卻乖乖的隨我走了。
*** *** *** ***
回到家中時已是晚上十一時了,我們這時才發覺自己還沒有吃晚飯。
於是我決定去便利店買宵夜,又著文婷小心門戶後,出門去了。
當我拿著兩個膠袋從便利店走出來時,忽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我一下。
「喂~~!」我愕然轉身,竟然就是麥靜妍。
麥靜妍一身便衣,比較她之前打扮,現在的她又顯得像個美少女。
我皺眉道:「你一直跟蹤著我?」
她目光緊盯著我,輕松的道:「是呀,我連你們在海旁親嘴也知道呢!」
我心叫救命,這女子一直沒頭沒腦的監視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麥靜妍像是能猜到我心中所想似的,道:「坦白告訴你吧,我是奉一個人的
指令來觀察著你的,因為你可能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這家伙會是什麼人?麥靜妍為什麼要聽他指令呢?
我愕然道:「他是誰?他為什麼要找我?」
麥靜妍移我跟前,低聲道:「他的身份是個秘密,我只能告訴你我們都是曾
給陳煒害過的人。」
我倒相信她的話,像陳煒那種富豪,一定曾使過無數卑鄙手段,才能有今日
的成就。結下的仇家自是多不勝數了。
我淡淡道:「那麥小姐和陳煒有什麼深仇大恨呢?」這非常重要,決定了我
是否應該相信她的話。
若她在此事上含糊其事,但她之前所說過的自然是謊話連篇。
麥靜妍抬起頭來望著我,兩眼微紅的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到那邊的公園
好嗎?」
我心忖若自己全心防範,她要暗算我仍不容易,微一點頭,跟著她來到一個
僻靜的公園。
麥靜妍坐在一個秋千上,沉默了一會後,平靜的道:「早在三年前,陳煒便
開始派人物色一些美少女,然後利用種種手法將她們騙上手,好能玩弄她們的身
體。」
我的腦袋立刻掠過昨天的片段,點頭道:「這個你昨天已經提到了。」
麥靜妍眼裡溢出淚水,咬著唇道:「就在那時,他的人找著了我姐姐,姐姐
拒絕了他們後,他們便用強的,當姐姐落單時將她擄走……」
我聽得呆了起來,現在的富豪真的可以如此無法無天嗎?
問道:「你們沒有報警嗎?」
麥靜妍雙手緊抓著秋千的鐵鏈,神情激動的說道:「當然有!但那又有什麼
用?沒有證據,他們絕對不會受理的。」
我盤膝坐在她身旁道:「那後來你姐姐……」
麥靜妍搖了搖頭,悲聲道:「我不知道,我們連她的屍首也找不到。」
我忽地想起自己好像也曾看過一些失蹤人口的新聞,其中也有一個姓麥的女
子。一剎那間我感到自己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嘆了口氣道:「那你現在是要向陳煒報復嗎?」
麥靜妍咬牙道:「是的,我要親手把他殺了。」
我淡淡的道:「正如你所說的,沒證沒據,你怎肯定是陳煒的人干的?」
麥靜妍抬起一對充斥著怒火的淚眼望著我,道:「你不信我的話嗎?」
我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話。但沒證沒據,你們憑什麼向他報復呢?」
麥靜妍閉上眼睛,平復下來後道:「這個我之後再告訴你吧!」
站了起來,本來苦澀的臉綻出一絲微笑,輕輕的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
了。」
我也站起來,失笑道:「假若你剛才說話也是這副模樣,恐怕我就不會信你
了。」
麥靜妍忽道:「你現在知道誰是那個『證人』吧?」
我嗯了一聲道:「看來你是個追縱的專家,好像什麼也知道似的。」
麥靜妍小嘴一蹶道:「那當然了,所以說你是沒法甩掉我的。」
我一怔道:「那是什麼意思?」
麥靜妍輕撥弄了一下頭發道:「那我走了?!小心看著你的妹子喔!」
我忍不住問道:「你早知道我和我妹妹……但是你卻……」
麥靜妍橫了我一眼,道:「那個人也和你一樣,有相同的經歷。」
當我仍摸不著頭腦時,她已經走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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